革命故事会 2 上海人 ==========第1页========== 故事员的话 努力贯彻“三突出”的创作原则…陈永绩(99) 一移植《智取威虎山》片断《打进匪窟》的体会 根据实际斗争需要编讲革命小故事…张根源(102) ·简讯· 上棉十二厂配合批林批孔开展草命故睾活动…(104)上棉二十九厂坚持开展革命故事活动…(i05)青浦县大讲革命祥板戏故事…(06)金山县组织革命样板戏故事巡回讲演队…(07)奉贤县举办革命故事员培训班……(98) 嘉定县望新公社和平大队在战“三夏”中开展故事活动(I09) 善華专在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市印刷四一印刷 革命故事会 开本787×10921/32印张3.5字数74,000 (2) 1974年7月第1版1974年7月第1次印制 上海人天女版社出版 印数1一150,000 (上海绍兴路5号) 统一书号：10171320记价：0.20元 心Y安【i ==========第2页========== 4.9 夷命故事会 第二期目录 一九七四年七月 右鹃山……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命故事组孜编()西沙之战 …洪海涛改编(38) 焊枪与画笔… 姜 晓(49) 女炮兵… ……翁 坚(58) 下矿 ………石 艾(67) “小纲炮”巧运变压器 郁(77) 赤脚医生之歌… …大浩(83) ·短 评 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大力普及革命样板戏 …赵州34) 打一场占领纳凉阵地的进攻战… …倪新(37) 经验交流・ 开展工矿革命故事活动…梅山工程指挥部宣传组(9) 创作体会 认真学习勇于实践…郁俊英沈金祥(96) 创作《发光的年代》的体会 习作《下矿》的体会…石艾(74) ==========第3页========== 毛主席语录 中国共产党的武装斗争，就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的农民战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杜鹃山 (根据一九七三年九月北京京制团演出本改编)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命故事组 第 回 一九二八年春天的一个深夜。在湖南、江西边界的杜鹃山上，突然传来了人声、枪声、狗吠声，一阵阵“抓雷刚！”的声音喊个不停。在山岩的顶上，只见一个人影攀着野藤很快悠过山涧，隐没在树林深处。一群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家伙急追上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持枪追喊的是当地反动地主武装靖卫团，为首的团总是一个豪绅，绰号叫毒蛇胆。他率领团丁追捕的是刚才越狱的农民自卫军队长雷刚，经过一夜搜索，没有找到雷刚。 1 ==========第4页========== 清晨，雷刚从险崖后面闪了出来，他把草丛拨开，四面一·看，确实元人，才跳到外面。他脚拖重镣，走起胳来十分困难，就抓起一块石头，很砸铁镣。可是石块虽碎成几瓣，而铁镣仍旧没有砸开。这时，他忽然听到脚步声，就顿时站了起来，一看，来的是一位身背柴架、手拿柴斧的老妈妈。老妈妈对他打量了一番，把柴斧递给雷刚。雷刚接过柴斧，砸开铁镣。老妈妈取出一块山芋，递给雷刚。老妈妈的这种阶级深情使雷刚激动万分。 通过交谈，雷刚得知老妈妈就是自卫军战士杜山的母亲。杜山是在这次战斗中不幸受伤，被毒蛇胆杀害的。杜妈妈听到儿子的凶讯，非常悲痛，但是，她坚强地咬牙挺住。还坚决要求雷刚收下她孙子小山，让小山磨炼筋骨，报仇雪恨！雷刚劝杜妈妈不要悲伤，他说，从今以后，杜妈妈就是自己的亲娘，讨还血债，有我雷刚。 正说着，自卫军的战士找来了。他们一听到雷刚越狱的消息，就连夜分成几路到处找寻，现在看见雷刚脱险，大家又是欢喜，又是伤心。雷刚连忙向战士和队副温其久介绍了杜妈妈。 这时，只见杜小山飞奔而来，他一见杜妈妈，就跪在地上，悲痛地说：“奶奶，我爹他…给毒蛇胆杀害…我爹人头被挂在旗杆顶上。毒蛇胆还说，谁要再当自卫军，就把他全家斩尽，杀绝，抢光，烧光！”雷刚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说了声：“豪门不入地狱，穷户难进天堂！弟兄们，跟我走！”说完，夺过一把刀，预备带着战士去找毒蛇胆算账。 “站住！”杜妈妈急忙拦住。她语重心长地告诫雷刚说：“青藤靠着山崖长，羊群走路看头羊。革命要有带头人，再不 2 ==========第5页========== 能瞎碰乱闯啦！”雷刚听了，感叹地说：“哎！听说去年九月，共产党领导穷人秋收暴动，那时，土豪劣绅威风扫地，劳苦弟兄扬眉吐气。我雷刚找不到共产党，只能学着样子在杜鹃山扯旗造反。谁知道，三起三落，大事未成，而多少好兄弟流血栖牲。我从失败中更渴望找到共产党，真象黑夜里盼望天亮。党啊！你是我们指路的明灯，你现在何方？”雷刚两眼注视着前方，流露出热切期望的心情。 正在这时，战士李石坚回来了。他一见大家焦急地盼望共产党的情景，连忙跳上石块，高声地讲：“弟兄们！我报告大家一件好消息！”“什么消息？”“共一产一党！”雷刚迎上一·步，心急地问：“在哪儿？快说！”李石坚高兴地告诉大家，刚才在三官镇上听到，杜鹃山来了两个共产党员。他们碰到敌人，英勇奋战。一个中弹，不幸牺牲，一个负伤，被捕入监。明天 一早，在祠堂门前，游乡示众，开刀问斩！他向雷刚建议去劫法场，抢救这个共产党员。他这一说，弟兄们纷纷表示攒成，雷刚也在兴奋地思考。这时，温其久却说：“大哥1咱们一人，只有三四十；枪，不过十儿杆。不能以卵击石，去冒风险。”大家围在雷刚两旁，用焦急的眼光，期待他的决定。这时，雷刚挺起胸膛，神采焕发，毅然地说：“好！抢一个共产党领路向前。”话音未落，顿时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杜鹃山的上空。 第二天的清晨，天阴沉沉的。三官镇佘氏祠堂前，乡亲们紧张焦虑地等候着，雷刚带领战士们乔装改扮夹杂在人群中。杜小山扮个猎户，手里拿着猎叉，拎着山鸡，嘴里吆喝着：“大雁、山鸡，狐狸、野羊！”郑老万扮成小贩，挎着竹篮边走边喊：“金针、木耳，蘑菇、生姜！”雷刚裹着头巾，穿着鹿皮坎肩，扛着 3 ==========第6页========== 钢叉，挑了狐狸、山兔快步走来。他一招手，李石坚、郑老万、罗成虎等战士急忙靠拢雷刚，雷刚问：“准备情况怎样？”李石坚回答：“都已安排妥当。”“那位共产党员？”“就要押出祠堂。”罗成虎凑上来讲：“听说是个女的。”雷刚一楞：“女的？”“抢不抢？”“只要她是共产党，抢！”雷刚果断地作出决定。 忽然听到锣声，雷刚他们连忙分散开来。只见-个团丁， 一边敲锣，一边高声喊叫：“今日处决共党，禁止喧哗，违者上绑，散开！散开！”嘭、嘭，嘭、嘭…四个团丁急跑出来，用枪托驱散群众，在场的人都对团丁怒目而视。这时，匪连长走上前来，他厉声的喊叫：“团总有令：带一共一一党一！”团丁紧跟着嚎叫：“带—一共—党一1”“带一共一党一！”场上群众情绪顿时紧张起来，几百双眼睛都紧紧盯住祠堂的两扇黑漆大门，大家屏住了气，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不多一会，祠堂大门缓缓地打开，六个团丁刺刀上枪，窜出大门，恶狠很地举起刀枪，分立两旁。 这时，只见里面昂首阔步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共产党员，她生得十分英武，一双网炯发光的眼睛，显得分外有神，剪个齐耳短发，穿一件白短褂，手上戴着铁铐。她迈过门坎，在祠堂门前巍然屹立，器宇轩昂。六个团丁紧紧握住刺刀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她毫不在意，依旧目光炯焖，怒视敌人，使六个团丁感到毛骨悚然，急忙退向两旁。她豪迈地走下石阶。她就是党派来的政治干部柯湘。 柯湘这次遵照党的指示，来杜鹃山寻找雷刚，发动群众，改造农民自卫军，把革命的火种播向万里山乡。虽然她目前处在杀气腾腾的白色恐怖之下，但是她想的不是个人安危，丽是党交给自己的使命。所以，她大义凛然，决心把刑场变成战 4 ==========第7页========== 场，宣传革命真理，揭露敌人阴谋，让广大群众弄清真相，要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时，柯湘拨开刺刀，冲出刀丛，举起双手召唤众乡亲，乡亲们涌了上去，团丁急忙驱赶乡亲。柯湘逼视团丁，在刺刀丛中，抓住双枪，用力甩开，两手振起铁链，从容不追。 阴险毒辣的毒蛇胆从祠堂里走了出来，看上去好象气势汹汹，其实他内心空虚，外强中干。毒蛇胆一见柯湘就恶狠狠地说：“女共党！上海、长沙，没把你们斩尽杀绝，今天我要杀 一儆百，以正乡风。”柯湘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毒蛇胆，气壮！河地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甘洒一腔血，唤起千万人！” 毒蛇胆听得胆颤心惊，慌忙说：“你们不要听她的赤色宣传，大家都要安守本分。现在只有蒋总司令的党规国法，才是中华民族的救国之本。”柯湘出敌不意问他：“请问，现在是哪 一年？”毒蛇胆脱口而出：“民国十七年。”柯湘马上给他致命一击：“可是你们的田赋钱粮、苛捐杂税，已经收到民国三十七年，这就是你们的党规国法，这就是你们的救国之本！”毒蛇胆被问得张口结舌，答不上话：“你…”乡亲们听了柯湘对敌人的严厉指责，心中暗暗叫好，大家都从后面挤了上来。 柯湘转身跳上旗杆石座，对着大家说：“乡亲们！蒋介石叛变革命，是帝国主义的狗奴才，南京政府屠杀工农群众，是祸国殃民的黑衙门。乡亲们！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是工农的救命星！”话-一说完，就听得有人高喊：“说得好！”毒蛇胆急忙问：“什么人？”“雷一一刚！”只见雷刚手批钢叉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直奔毒蛇胆。毒蛇胆吓得魂不附体，急得面如土色，竭叫-·声，“啊！”其他团丁也惊慌失 5 ==========第8页========== 指，乱成一团。 雷刚用他的钢义刺了毒蛇胆的左臂。毒蛇胆恨得咬牙切齿，掏出手枪就向柯湘射去。说时迟，那时快，雷刚一个箭步，飞向柯湘，城了声：“闪开！”用自已的身体掩护柯湘，左臂中弹受伤。但他不顾伤口疼痛，一面卫护柯湘，·面用飞叉猛掷毒蛇胆，只听一声惨叫，毒蛇胆慌忙逃走。柯湘急撕衣襟，为雷刚裹伤。 还有一些团丁在作垂死挣扎，但不经自卫军战士一击，死的死，伤的伤，狼狈逃窜。这时，战士前来报告，靖卫团溃不成军，鬼哭狼嚎！毒蛇胆身负重伤，向县城逃跑。雷刚命令，继续侦察，加强岗哨！柯湘热情地问：“你是雷刚？”雷刚点头，“你是…”“我叫柯湘。”“从井冈山来？”“受党委托，来找雷队长。”“还有一位？”柯湘沉痛地低下头来：“赵辛同志…”“赵辛！烈士虽未见，英名永记牢。”雷刚和战士们低头默哀。过了片刻，雷刚走上前去，紧握住柯湘的手，激动地说：“你就是我们日盼夜想的党代表！”他转向战士们，兴奋地振臂高呼：“欢迎党代表！”顿时间，“欢迎党代表！”“欢迎党代表！”欢呼声久久不息。柯湘登上旗杆石座，招呼大家，战士和乡亲们都热情洋溢地涌向柯湘。 当天下午，祠堂后院战士们在打扫战场，欢庆胜利。有的在张贴标语：“打土豪，分田地”“拥护工农革命军”“中国共产党万岁！”有的扛着谷米、兵器，挑着鞭炮、酒坛来回忙碌。罗成虎、杜小山扛着一个朱漆的大箱子，往院子里一放，就讲：“喂！温队副有令：‘按照往日规定，浮财全归弟兄！’”说完，打开箱盖。众战士听到分浮财就一拥而上，有的拿衣服，有的拿布匹，各取所好。 ·6 ==========第9页========== 这时李石坚扛着米箩走上来，看见大伙儿在分浮财就急忙说：“弟兄们先别动！” “为什么？” “这次分浮财要按新章程：花边光洋，-一律归公：部分谷米，留作军用；其余粮食衣物金部分给乡亲。” “这是谁说的？”“党代表。” “党代表！”战士们一听大家都议论开了。“哼！我们流血拚 《w 命，她倒来做人情。”“外乡人总归隔一层啊！”“读书人没吃过苦哪能带兵？！”大家一面讲一面将手中衣物扔入木箱。 在一旁桌边喝酒的一个人突然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说：“哼，女的能带兵，咱男爷们儿还有什么威风？！她的命令咱们不听！”这是谁？他叫邱长庚，过去当过温队副的勤务兵。邱长庚醉醺醺地把手一挥说：“找她讲理去，这是什么章程？！”给邱长庚一挑动，战士们都叫起来：“这是什么章程？走！”罗成虎刚要走出后院突然转过身来，指着门外讲：“别吵了，她来了！”嘈杂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见柯湘挑着沉重的米箩，脚步轻快地走进后院。柯湘走到厢房前放下担子，很熟练地将米箩搬起放在箩堆上，然后取下毛中擦擦汗水，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带笑容地看了大家一眼：“刚才院里的声音象电闪雷鸣，怎么现在风平浪静啦？” 大家背对柯湘一声不吭，突然邱长庚碎醺醺地冲到柯湘跟前：“女共产党，来管我们？！”“拍”从腰里拔出短枪，威胁地说：“这是什么？不是绣花针！” 柯湘一见邱长庚醉醺醺的样子，就叫战士把他的枪下掉。 7· ==========第10页========== 郑老万要去拿邱长庚的枪，邱长庚嘴里说着“你敢！”甩开了郑老万，然后举着枪一步步冲向柯湘，这时大家都呆住了。 利湘刮不慌不，非常镇定，上前一把抓往邱长庚的手腕。邱长庚用力挣扎。柯湘从容熟练地下掉邱长庚的枪。邱长庚一个踉跄，倒吸一口冷气，跌倒在木凳上。柯湘将枪交给 一个成士，平静地说：“带下去，醒醒酒。”战士把邱长庚滞了下去。 大家看到这个情景，暗暗钦佩，郑老万讲“党代表打仗、干活都那么行！”柯湘谦虚地说：“我从小在苦水里长大，终年劳累一无所有，只剩得铁打的肩膀粗壮的手” 战士罗成虎听了，感到意外，就问：“党代表，你也是穷苦出身？” 柯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战士们围在她四周。 “我家住在安源萍水村，三代人都是挖煤工，做牛做马，流血流汗，也养不活一家人，唉！水深火热的生活逼得穷人无路可走。矿工们起来闹罢工，我爹和我哥哥跟狗工头进行英勇搏斗，后来遭到了他们的毒手，那贼矿主杀害了我爹和哥哥还不够，又一把火烧死了我的亲娘和弟妹，一家五口连尸骨也难收。” “啊！”战士们听了，个个怒火满腔，切齿痛恨，罗成虎拍着桌子愤怒地说：“矿主、工头，毒蛇野兽，我们一定要报仇！”大家齐声高喊：“一定要报仇！” 柯相看了看大家，再继续讲下去：“秋收起义，毛委员领导穷人闹革命，象一盏指路的明灯照亮了我的心，使我懂得要翻身必须紧握枪杆子。后来我参了军，入了党，为了要解放天 ·8 ==========第11页========== 下受苦人。同志们，我们工农要团结，不灭豺狼誓不休！”战士们听了柯湘的话，受到了深刻的教育，觉得她说到自己心里去了。李石坚坚决表示：“要团结一致，革命到底。”大家紧接着兴奋地连声高呼：“对！对！对！”场上充满着一片热烈的气氛。 这时从里面走出队副温其久，后面跟着邱长庚。温其久见战上们亲切地围在党代表周围，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傲慢地喝道：“吵什么！队长负伤，需要安静！”随手把披在身上的长袍扔给邱长庚。 温其久这么一说，热烈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温其久见大伙儿不响了，就问：“抓来的团丁杀了没有？商人的货物充公了吗？” 柯湘一听不对头，就走上前去语气缓和地对他讲：“温队副，对俘虏应该教育释放，对商人要买卖公平。这是党的政策，应该贯彻执行。” 温其久听了，心里火冒三丈，他想，俘虏杀头，货物充公，是我们的老规矩，管什么政策不政策，你柯湘一来就碍手碍脚，增加麻烦，以后一有机会，就把你赶走。他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嘴上倒一时回答不上。站在一旁的郑老万担心地对柯湘说：“党代表，你要是把俘虏商人放走，雷队长知道了会跟你拚命的。” 柯湘心想：雷刚这个人苦大仇深，对阶级敌人有刻骨仇根，但是他对党的政策还不清楚，我们放走俘虏是有利于瓦解敌人，对商人买卖公平能够教育群众。不过柯湘完全相信雷刚通过教育会转变的。她就笑了笑讲：“革命的道理，他会想得通。”说完转过身来对温其久说：“队副，你说呢？” ◆9p ==========第12页========== 温其久心里很不满意，想过去自卫军里是我讲了算，而现在要听你柯湘的。但是又不好发作，他把手一甩：“我什么都不是，说了也没用。”满脸不高兴地转身就走进厢房，身后跟着邱长庚。 李石坚看到温其久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就连忙向柯湘解释：“党代表，你不要多心，因为他当过军官，养成了军阀作风。” “哦！他是什么出身？” “他原先也是个豪门，为了争一块风水宝地，和毒蛇胆结下怨仇。打官司把家产都打光了，起先投靠军阀刘二豹，后来又找我们，和雷刚结了把兄弟，参加了自卫军。”柯湘一听，点了点头。 突然听到里面一阵哨子声，曜曜，曜曜，…接着温其久大声喊叫，“全队集合！”战士们急急忙忙跑了出来，邱长庚跟在后面幸灾乐祸，挑拨地叫嚷：“不好了，队长发火啦！”场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战土们都为柯湘担心。这时只见雷刚臂吊绷带，怒气冲冲走出厢房，立在台阶上。那么雷刚怎么会来的呢？原来温其久利用雷刚思想简单，做事莽撞，在雷刚面前煽风点火，想挑起雷刚与柯湘冲突，他可从中得利。雷刚给他 一挑，果然中圈套。柯湘上前招呼，雷刚转身不理她。雷刚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脚踏在木凳上，愤怒地说：“谁要放走俘虏商人，他就是我雷刚的冤家对头！” 这时罗成虎急冲冲地进来报告：“抓到一个土豪！”雷刚命令：“押进来！”他愤怒地站在桌后，战士们拿了刀枪站在雷刚两旁。温其久矜持地坐在桌边，想来个坐山观虎斗。 ·10 ==========第13页========== 柯湖立在台阶上细心观察，只见两个战士押着一个双手被捆的人，推推镶攘地进来。这个人衣衫破烂，身有伤痕，年纪 三十多岁，面色憔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穷苦人，只听见这个人边走边喊：“为什么把我抓来？” 罗成虎拿扁担指着他说：“你为什么帮土豪运米到山外？”“我田大江做雇工是没有办法，推车挑担是为了要养家还债，我一天不千全家就要挨饿。” 雷刚气愤地说：“宁愿饿死，也不当奴才！单凭这一点，就应该狠狠地打！”罗成虎答应者“是！”就上来想按倒田大江。 田大江一面挣扎，一面就骂：“这是什么自卫军？1简直是军阀！” 温其久拍着桌子说：“你敢骂？给我打1”只听柯湘高声喝住：“不准打！” 温其久站了起来，叫了声：“就要打！”邱长庚拿起扁担要打。 “住手！”柯湘急忙上前阻拦，夺过了扁担，又说，“真不象话！” 雷刚一见，拍着桌子大发脾气，指着柯湘说：“柯湘！我们自卫军拚着性命救了你，总想你领路把敌杀。谁知你不为穷人撑腰说话，反和土豪是一家，抓来的土豪你不准打，商人俘虏又要放回家。你这个共产党，是真还是假，当了咱弟兄的面，你要回答！”说完，踢掉凳子，横拿着刀，瞪着柯湘，旁边战士也都举刀挺枪威逼柯湘。李石坚、郑老万连忙上去拦在柯湘前面，罗成虎睁大眼睛惊惶地看着柯湘。这时，场上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局势显得十分严重。 柯湘却非常镇静，她轻轻拨开李石坚、郑老万，慢慢地向 ·11◆ ==========第14页========== 雷刚走去，她心甲想：雷刚啊，你只知道一股热情，打：上豪闹革命，却分不出谁是同志谁是敌人。你要求革命却不懂得革命的意义，你渴望党来领路却不理解党的路线。你看温其久在桌子后面幸灾乐祸，他就是利用你狭隘的复仇思想，又利用和你“把兄弟”的关系，在自卫军里推行军阀主义。我受党的委托来到杜鹃山，就要按照无产阶级的面貌改造这支队伍，眼前的斗争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我决不能轻易放过。对雷刚的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好啊。柯湘走到雷刚身旁平静地轻声问：“雷刚同志，田大江是土豪吗？” 雷刚不加思索：“为土豪做事。”“那就该打？”“打还是轻的1” “哦！”柯湘转过身来问大家，“同志们！我们这里谁给土豪干过活的把手举起来。” 大家被柯湘这一问，一时也弄不懂是什么意思，各人把手里的刀枪收回。 “怎么？都没给土豪干过活？也没受过财主的剥削？”突然，李石坚打破寂静举起手来：“我千过，我是石匠，为财主刻碑造墓。” 罗成虎举着手讲：“我也给土豪春过米，当过短工。”郑老万边举手边讲：“我给财主…唉，什么活都干过，那年财主盖这祠堂，咱们谁没来过？那是旧世道，不干就没法活呀1” 郑老万刚讲完，战士们纷纷举手：“我干过！”“我干过！”“我也干过！”李石坚一看雷刚，没有举手，心想，你雷刚也是苦水里泡大，从小进土豪家当长工，怎么你忘了，就走上前去对 ·12· ==========第15页========== 需刚说：“人哥，你也为士豪：帮工抬轿，流尽血汗，难道你忘记了受过的苦难？” 这短短的两句话触动了雷刚的心，他沉思着：我雷刚从小风里来雨里去受尽饥寒为豪绅卖命，想不到，到头来只落得两手空空。想到这里，雷刚缓缓地把手举了起来。 柯湘接着问大家：“同志们！难道我们都是土豪？都要挨革命的扁担？” 战士们认真思考着，慢慢地放下了手。温其久一看风头不对，就暗暗地同邱长庚溜了下去。 柯湘想：自卫军战士大多是苦大仇深的庄稼人，他们初步懂得了要拿起武器跟敌人进行斗争，但是他们还不懂党的路线和政策，尤其是雷刚作为自卫军的队长，更应该帮助他理解执行党的路线和政策。柯湘深知要引导这支农民武装沿着毛委员的建军路线胜利前进，必须向大家进行宣传教育。柯湘就转过身来对大家讲：“毛委员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所以我们对白军俘虏，要宽大处理，一般商人，应该争取；篆绅列强是我们的死敌；而劳苦大众，是革命的主力！”柯湘讲到这里，转向雷刚“可你，杀俘虏，抓商人，还要毒打推车的雇工，我们的阶级兄弟。你，这是革谁的命？造谁的反？灭谁的威风？长谁的志气？雷刚同志，你与田大江同受剥削苦，同怀阶级仇，你看看田大江衣衫破处留下的血印！你怎忍心在他的旧伤痕上再添新伤痕？”柯湘-一面给田大江解绑，一面叫罗成虎去拿银元包裹。 雷刚到了这时，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悔恨，冲上前去抱住田大江，激动地说：“田大江，我的好兄弟，原凉我吧！我是个 ·13· ==========第16页========== 糊涂人，错把亲人当仇，人！” 柯湘上去紧紧握住雷刚田大江的手说：“咱们都是阶级兄弟，过去受的同样苦，今天团结把冤仇伸。愿天下工农团结紧，砸开铁锁链，翻身做主人！”她一面说一面接过罗成虎手中的包裹对大江说：“大江，你运过多少绫罗绸缎，穿的却是破衣烂衫。这点衣物银元你带回去，暂度饥寒。” 田大江接过包裹热泪盈眶，多少年来受苦受难从没有人问饥问寒。今天遇到了亲人，他激动地含着眼泪说：“亲人哪！给我一杆枪吧，我跟你们一块儿干！” 柯湘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大江同志，欢迎你！”战士们也涌向田大江高评：“大江，欢迎你！”正是：阶级暖流激人心，革命前程豁然明。 雷刚心情很不平静，他想，要不是党代表及时教育，指明方向，眼看这革命的扁担将要打在阶级弟兄的身上。这正是由于我良莠不辨，是非含混，不分敌我，不明方问，才使我三起 三落屡遭失败。党啊！你救了我，救了自卫军，从今后我听你的指挥永远跟着你的路走。他走到柯湘跟前：“党代表，我雷刚不懂得共产党的‘王法’，从今后该怎么办，由你当家。”柯湘笑着说：“那一俘虏？”“放掉1”“商人？”“送走1”“粮食浮财？”“分给穷苦人家1”战士们立即欢腾起来，高呼：“好！”柯湘接着说：“我建议：分衣分粮，发动群众，扩大武装，然后整训上山冈！” 雷刚爽朗地说：“对，听党代表的！” 这时有人拿了一卷分粮榜给柯湘，柯湘接过分粮榜，示意雷刚：“打开谷仓，马上分粮！” 众乡亲欢天喜地，开仓分粮，欢声雷动，响彻云霄。 ·34. ==========第17页========== 第二回 在柯湘的率领下，自卫军上杜鹃山整训已经半个月了。为了加强党对自卫军的领导，进-一步壮大革命的武装力量，杜鹃山的第一个党支部成立了。雷刚、李石坚、田大江、郑老万这些对革命忠心耿耿的优秀同志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党增添了新鲜血液，形成了自卫军里的一股核心力量。整训后的部队出现了一派蓬勃向上的兴旺景象，你看：杜鹃山上青竹翠绿，杜鹃花开；男女自卫军战士拿着刀枪直奔练兵场加紧操练，杜妈妈和众乡亲纷纷挑来了南瓜红米慰劳子弟兵，李石坚在石壁上涂写着“提高瞥惕，严防奸细”的大幅标语，杜鹃山筑起了铁壁铜墙。 这时，雷刚坐在石凳上认真地学习文化，他想到这些天来柯湘对自己政治上的帮助，战士们对自己伤口的关心，特别是田大江为寻草药攀青藤、下绝壁，撕破了衣服划破了肉，雷刚深受感动。“老雷。”突然传来一声亲切的喊声。雷刚忙回头一看：呵」党代表。大伙见党代表来了，都迎上前去。只见柯湘脸上含着微笑，手拿着打草鞋的工具，肩背着大捆草鞋，稳步地走来对雷刚说：“老雷，新战士的草鞋，你给带去。”雷刚接过草鞋感动地说：“太好了，真是雪中送炭。”说完就要走。“慢！”柯湘叫住了雷刚，笑着说：“把脚抬起来。”雷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乖乖地把脚抬了起来。“你看，鞋底都磨穿了，你更急需呀。”这下雷刚为难地说：“这些都太小，穿不进。”他话刚说完，柯湘从腰间抽出一双草鞋说：“呶，还有双大的，给你。”把草鞋扔给了雷刚。雷刚手接过草鞋，眼望着党代表，心里簇拥着激 .15• ==========第18页========== 动的浪花，不一会儿他被新兵叫去练刀了。柯湘望着生龙活虎的战士：们打心眼里高兴，她见雷刚离去，又从竹篓上拿起田大江的衣服，坐在石头上仔细地缝补着。这时郑老万向柯湘反映说：邱长庚埋怨生活太艰苦，胡说什么顿顿南瓜红米、躲进山沟放空枪，真给憋死了，应该走州过府大吃大喝，那才称心如意。田大江接着说，听杜妈妈说一早就见温其久和邱长庚在酒馆里。柯湘仔细地听着郑老万和田大江的反映，不由地沉思起来：温其久和邱长庚形影不离，牢骚满腹，胡言乱语，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斗争是尖锐复杂的，既要消灭毒蛇胆，又要瞥惕有人从内部瓦解部队。柯湘把缝补好的衣服交给了田大江，意味深长地对眼前的儿个党员骨干说：“蚂蚁上树，预示着满天风雨，蝼蛄钻洞，能毁掉百里长堤，咱们都是共产党员，更要时刻提高革命瞥惕。”话刚说完，罗成虎急急跑来汇报侦察情况，说：“城里发现毒蛇胆抓伕派款，扩充兵力，看来要进犯我们了，党代表，咱们给他来个迎头痛击！”柯湘冷静地分析了目前的敌我力量，形势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如果冒失下山必然于我军不利，就斩钉截铁地对同志们说：“敌进我退！杜鹃山山深林密，有回旋的余地，发挥游击战的作用能战胜敌人。”说完立刻派李石坚到井冈山向上级党领导请求指示，自己和战友们找雷刚商量对策。 柯湘和战士们刚一走，那个躲在石壁后面偷听的队副温其久钻了出来，恶狠狠地说：“柯湘，你逃不出我的手，告诉你，毒蛇胆通过刘二豹已经和我联系上了，只要我在毒蛇胆进攻杜鹃山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归还我的那块风水宝地，还得坐上靖卫团的金交椅。嘿，我温某人可再也不受共产党的窝饔气了，到那时侯，柯湘啊雷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 ·16· ==========第19页========== 地！”温其久说完得意地狞笑起来，忽然抬头望见了墙壁上的 四个大字：“严防奸细”，“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只觉得 一颗炮弹好象在脑页上开了花，不由寒栗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后退去。 果然，几天后的一个黄昏，乌云滚滚，气氛沉闷，山下形势变得紧张起来，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雷刚正焦急地了望着山下，他不理解党代表为什么不下令去打那些耀武扬威的靖卫团？他恨不得能立刻冲下山去，杀它个人仰马翻。此刻雷刚挥舞马刀，左砍右杀，向一棵树桩猛劈下去。 正当雷刚心烦意乱的时候，温其久悄悄地溜了上来，阴阳怪气地说：“可惜呀！杀人的钢刀，只能把树桩砍。”说着阴险地向雷刚走来。雷刚余怒未息，愤恨地说：“仇报仇，冤报冤，总有这一天！”温其久乘机挑拔雷刚与柯湘的关系：“大哥！心字头上一把刀一你就忍了吧！没有她的命令，哪个敢下山？”雷刚烦躁地叹了口气，坐在树桩上。温其久凑近雷刚，故意吞吞吐吐地说：“弟兄们说…”“说什么，快说嘛！”“他们说：‘一片鸟云遮住了队长的双眼，一个女人治住了堂堂七尺的男子汉！’”雷刚一听，一把抓住温其久的手腕：“你说清楚！”温其久见这话果然有效，心想：好，这把火点燃了，于是火上加油的说：“党代表是安源矿工，跟毒蛇胆没仇没冤，乡亲们道难她不痛心倒情有可原。”忽然温其久话锋一转别有用心地说：“可是有人从小喝的家乡水，如今却忘了杜鹃山。”说完两只贼眼斜视雷刚。雷刚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觉得浑身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双手揪住温其久的前襟，用力一推，大声吼道：“你给我滚，滚，滚！”温其久朝后连连退了几步，装作痛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我温某人，鞍前马后 ·17· ==========第20页========== 跟你跑，出生入死为你干，好处没沾边，倒落得…唉，令人心寒，好，我滚，我滚。”说完，阴险地扫了雷刚一眼，走了。 可是，温其久的这番话，引起了雷刚对党代表的怀疑，他在心里重复着温其久刚才的一句话：“从小喝的家乡水，如今忘了杜鹃山。”这时山下大火越烧越旺，雷刚想：形势如此紧张，李石坚去井冈山还没有回来，自已的心如煎如燎，可党代表却隔岸观火，不让下山打敌人。难道她给炮火吓破了胆？不！不可能！雷刚眼前立刻浮现了柯湘在刑场上从容不迫，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怒斥顽敌的英勇气概。想到这里，雷刚坚信地说：“党代表是个好党员。”可是面对着限下的局势，心里的矛盾难以解答，他暗暗地问自已：闹革命为什么这样难啊？ 正在这个时候，李石坚从井冈山回来了，雷刚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石坚，上级如何指示？”这时温其久和邱长庚也暗暗地走上来偷听，李石坚传达上级指示说：“现在敌众我寡，形势严重，马上撤离杜鹃山！”“什么？撤离杜鹃山？”雷刚一听大出意外，惊奇地望着李石坚。这时罗成虎也匆匆地跑来报告：“不好了，杜妈妈被毒蛇胆抓住绑在镇口受尽折磨。”雷刚听到这消息，大为震惊，他不找柯湘商量，大声叫道：“集合部队，马上下山！”说完拔刀就要神下山去。李石坚连忙拦住：“敌强我弱，不能蛮干！”温其久在一旁煽动雷刚说：“火烧眉毛，你要果断！”李石坚立刻反击说：“上级命令，岂能违反！”雷刚“嗳”了声，不由分说又要往下冲，李石坚阻拦不住。正在这个时候，柯湘赶到了，郑老万和田大江也先后赶来了。大家知道了杜妈妈身遭不幸，心里犹如刀绞一样，非常难受。柯湘问罗成虎：“老人家现押何处？”罗成虎答道：“绑在镇口大树前。”又说：“敌人还敲锣呐喊、骂声连天。”柯湘忙问：“他们骂 ~18· ==========第21页========== 而 谁？”罗成虎说：“单骂雷队长，骂他忘恩负义，胆小如鼠。”这时柯湘镇静地分析了眼下的情沉，很清楚，这是毒蛇胆的一个毒计，他把杜妈妈绑在镇口大树前，是为了引雷刚下山，一举歼灭自卫军，这岂能让毒蛇胆的阴谋得逞。柯湘语重心长地问雷刚：“为什么敌人把杜妈妈绑在镇口的大树前？为什么又敲锣呐喊骂你雷队长胆小如鼠不敢下山？”这两个为什么把雷刚问住了。柯湘接着又说：“毒蛇胆见你性情暴躁，思想简单，设了一个金钩钓鱼计，引你上当，消灭我们自卫军。”雷刚瞪着双眼望着山下，一语不发。柯相的分析得到了李石坚和郑老万的 一致赞同。因为到三官镇，必走一线天，这一线天路隘林深，情况不明，敌人必有重兵埋伏，去了只能自投罗网，有去无回。此刻雷刚的心里想到了自卫军牺性的弟兄们，想到了被敌人杀害的杜山兄弟，眼下又见杜妈妈遭受不幸，一股狭隘的复仇思想冲上心头，不顾柯湘、李石坚、郑老万的劝告，固执地说：“敌人就是张网捕鱼，我也要拼他个鱼死网破，打他个稀巴烂。”柯湘却心平气和地说：“老雷，棋错一着，全盘皆输，按照你这样下山救杜妈妈，势必后果更惨。”雷刚一听“后果更惨”，吃了一惊，猛地感到这句话的份量，不解地问道：“什么？后果更惨？”柯湘见雷刚稍微有所冷静，进一步解释说：“眼下很清楚，毒蛇胆设了金钩的鱼之计，把杜妈妈当作诱饵，咱上钩，你不下山，杜妈妈还可有救；你若下山，不但救不出杜妈妈，而你也必然中计被擒，结果害了自己，害了自卫军，也害了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柯湘这番含意深刻的话触到了雷刚的心里，雷刚沉重地在树桩上坐了下来。在旁的温其久一看苗头不对，自已的目的要落空，于是见风转舵别有用心地对雷刚说：“党代表说得对，大哥要三思而行。”边说边有意地拉走了 ·19 ==========第22页========== 雷喇。他想背着柯湘，激雷刚下山比较容易。柯湘望着温其久拉走了雷刚，心想：雷刚杀敌心切，温其久又鬼鬼祟祟，斗争一定会更复杂，必须作好思想准备，镇狂风战恶浪。这个时候田大江发现山下大火越烧越旺，柯湘急忙登上高坡跳望了 一下，转身对李石坚说：“马上开个支委会，分析敌情，统一行动。”突然一个战土急忙奔上来报告：“毒蛇胆心狠手辣，在大树前架起了干柴，扬言要活活烧死杜妈妈。”还没容柯湘问明情由，那边温其久和邱长庚边跑边喊：“党代表，不好了！雷队长带人冲下山林，直奔三官镇，队长入险，情况亚重，赶快火速下山，不能再犹豫了。”经温其久和邱长庚这么大喊大叫，成土们乱了起来，纷纷要求下山，一起涌向山口。温其久这家伙真是狠毒，是他怂恿雷喇下山，这下又来煽动战士下山，威逼柯湘，安图毁灭自卫军。这时柯湘两道锐利的目光盯住福其久，忽然转过身子，甩开双手拦住了人群，大城一声：“不准下山？”这果断的命令如劈开群山，气吞山河。温其久见势不好，阴谋又得给柯湘打破，于是就用“义气”、“良心”来煽动战士说：“雷大哥与我们患难相依，祸福与共，为救杜妈妈，身入险境我们怎能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弟兄们咱们不能忘恩负义，丧尽良心，为救雷大哥，大伙冲啊！”战士们又朝山口涌去，真是一波没平 一波又起。柯湘见军心动乱，战士们要盲目拚命，为了战士们的生命，为了保存这支革命武装，彻底消灭毒蛇胆，柯湘以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大无畏精神，带领着自卫军里的共产党员冲上前去厉声喊道：“站住！”顶住了这股错误潮流。柯湘连忙登上一个高坡，对同志们说：“队长下山，已经造成大错，如再盲目行动，就要毁灭全军，大伙要擦亮眼睛，分清是非，决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柯湘的这番话打中了温其久的要害，狡猾 ·20· ==========第23页========== 毒辣的温其久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温其久拉过杜小山假惺惺地说：“小山，你奶奶眼看就要被烧死，我们心急如焚，难道你能安稳吗？”小山救奶奶心切，经温其久这么一说，再也按捺不住，两次要朝山下冲去，都被柯湘劝阻，温其久却一个劲地煽动：“小山，你是谁家的后代，你可是杜鹃山的子孙！”小山一听猛然站起，抽出两把匕首，悲愤地嚷道：“奶奶，孙儿小山，就是救不出您，也愿同您老人家一起化为灰烬！”说完猛力冲上山口，这时柯湘箭-一般地冲上前去，从心底里进出了两个字：“小一山一”第三次阻止了杜小山，小山猛然停住了脚跟，转过身，大叫了一声：“党一代一表一”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伤心地扑向柯湘。柯湘一把抱住了小山，热泪滚滚。此时柯湘的心情悲感交集，她恨不得能插翅飞下山救出杜妈妈，救出雷刚，可是眼下不能啊。柯湘扶着小山深切地说：“小山，此刻我的心情和你一样悲愤，一样急切，如果这样下山能救出亲人，我就是赴汤蹈火死也甘心，可是现在不行啊，这样下山，救不出亲人毁了自己，对不起党，对不起杜鹃山的父老乡亲。杜妈妈要救，雷刚要救，我们要想方设法，既救出亲人又消灭敌人。同一志—们，我们有党的领导，有毛委员正确路线的指引，胜利是属于我们的1”柯湘的这些话给了战士们无穷的力量，给大家指出了光明的道路，认识了不能下山的重大原因，增强了战士们的信心。 这下温其久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自卫军一下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自卫军，可现在，柯湘啊柯湘，你真厉害，害得我绞尽脑汁，枉费心计，今天我就要同你较量到底，于是狗急跳墙，赤膊上阵，气汹汹地说：“弟兄们，不要听她的，她是外乡人，心坎里根本没有咱杜鹃山的父老兄弟，弟兄们，她和雷 ◆21· ==========第24页========== 大哥远，咱和雷大哥近，她不痛心咱痛心！弟兄们，走！”温其久声嘶力竭。邱长庚在旁也吆喝着：“走！”这时，柯湘、李石坚、田大江、郑老万目光犀利，一起射向福其久。柯湘仔细地观察着，心里思索：温其久难道对亲人真的有感情？这种错误主张 ·只能让战士去送命，毁灭自卫军。柯湘厉声地斥责温其久：“温其久，你是队副，又是军官出身，敌人设的什么计，摆的什么阵，这是一般的军事常识，难道你真的看不清？这样盲目行动，后果十分严重，难道你也看不清？”这两问活，把温其久问得哑口无言。突然柯湘转向同志们扬手对大家说：“同志们，紧要关头，不能让泥沙迷住了眼晴，危急时刻，是非曲直要辨明。我们要坚决执行党的指示，取得斗争的胜利。大伙暂回寮溜，等待命令！”温其久的毒计被柯湘识破，同邱长庚狼狈地溜走了。柯湘召集党员开了个支部会，研究对策，作出决定：罗成虎再把情况查探，李石坚等人马上组织尖刀班，待命救援。这时候，山下枪声又起，火光冲天，山风一阵紧一阵，柯湘走上高坡月光炯炯地向远处望去，此刻她心潮翻滚：党指示自卫军要转移出山，却遇到这么大的困难，雷刚贸然下山九死一生，杜妈妈遭受危难毒刑受尽，战土们为下山军心浮动，温其久一反常态，推波助澜，用心何在？柯湘此刻心情感到格外的沉重，斗争十分艰巨，要提防自卫军内部的隐患，免得腹背受敌，危及全军。在这生死关头，柯湘透过硝烟火光仿佛看到了井冈山上的红旗迎风飘扬，看到了毛委员在指引着胜利航向，想到了党，想到了毛委员，心里顿时增添了无限的力量，柯湘坚信：有党的领导，有群众的支持，哪怕困难人如山，也要劈山开路，哪怕敌人再凶残，也要打它个落花流水。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依靠党依靠群众，定能够力挽狂澜挫匪军。 ·22 ==========第25页========== 夜色降临，乌云滚滚。柯湘和李石坚、田大江、郑老万商量决定，为了完成转移任务，必须先救出雷刚，如不及时救出雷刚，军心浮动，影响转移，影响全局。这时，罗成虎前来报告，雷队长果然中计被擒，与杜妈妈全部被押往三官镇。柯湘决定亲自率领尖刀班下山救援，党内的任务委托李石坚承担，同时命令李石坚派出侦察小组假装从后山转移，调虎离山，大队人马隐蔽起来，行动要保密，既要躲明枪，又要防暗箭。柯湘又根据罗成虎汇报的侦察情况，既然除了一线天这条通道外无路可达三官镇，那么就按照田大江提供的线索，决定渡急流、攀青藤从“鹰愁涧”绕道而下，趁黑夜下山，直插三官镇，解救亲人。 就这样，田大江领路，柯湘率领着尖刀班披夜色驾风雨直向“鹰愁涧”进发。 第三回 话说当天晚上，在三官镇祠堂后院阴森森的牢房里，点着 一盏昏暗的马灯。牢房里有铁锁囚笼，囚笼旁放着一具大石锁，借着马灯微弱的灯光，只见杜妈妈面容憔悴，白发蓬乱，手扶铁栏，焦急地向外面张望。她担心雷刚一意孤行，莽撞下山，来救自已，中毒蛇胆的阴谋诡计。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更加不安，艰难地走到石锁旁，昏昏沉沉靠着石锁坐了下来。 这时牢房外面突然传来“带囚犯”的喊声，接着“咔啷啷”打开牢房铁门，推进来一个人。杜妈妈忙起身走过去一看，心头一征，“啊！”不是别人，是儿子雷刚。只见他双手戴着沉重的镣铐，额头上血痕斑斑。雷刚见了杜妈妈，猛地扑过去叫了声 23◆ ==========第26页========== “娘！”社妈妈扶住雷刚问：“孩子，你…”雷刚叹了口气说：“为了救娘亲，被敌人抓住！”杜妈妈急切地问：“只有你一个人下山？是不是党代表的命令？”“还有几个兄弟，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杜妈妈-一听，压住心头怒火：“你果然不听党代表的话。”雷刚急忙申辩：“我与毒蛇胆结下冤仇，可她与毒蛇胆没有切骨之恨哪！”杜妈妈一听浑身一震，唰地站起身来问：“什么？没有切骨之恨？你可记得半月前，井冈山派来儿个人？”雷刚被杜妈妈这么一问，顿时想起被毒蛇胆杀害的赵辛同志。他一边扶着杜妈妈坐下，一边又问：“你问的是不幸牺牲的赵辛同志？”“你可知赵辛同志是柯湘的什么人？”雷刚急切地问：“什么人？”“是柯湘结婚三年的贴心人哪！”杜妈妈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扑簌簌滚下两行热泪。雷刚这才恍然大悟，暗暗说了句：“是她的丈夫，如此的深仇大恨，她却从未吐露过半句。”杜妈妈沉痛地对雷刚说：“党代表为了党的事业，不计个人仇恨，关心天下大事，而你一时任性，不顾大局，明知这是毒蛇胆的诡计，你硬要莽撞下山，既连累了大家，又害了自己已。你怎能对得起杜鹃山的父老兄弟？！”雷刚的心情很不平静，他脚蹬牢房，心如刀割。他走到铁栅跟前，眼看着远远的群山，心潮翻滚。党代表为了解放受苦受难的农民弟兄，不辞辛劳，肩挑重担，品格崇高。想到这里雷刚暗暗责备自已：“雷刚呀雷刚，不该不听党代表的命令，一意孤行，莽撞下山，乱了步调，但愿你率领自卫军火速转移，早传捷报！” 雷刚越想越悔恨自已的不该，越想越觉得心似刀绞。猛抬头一见有灯笼火光，只见靖卫团团总毒蛇胆带领匪连长和团丁，神色慌张，走近铁栏。雷刚想站起来上前，被杜妈妈拦住。只听见毒蛇胆对匪连长指手划脚地说，“要接受上次教 ·24• ==========第27页========== 训，决不能放虎归山。”匪连长轻声地问：“团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我看杀了算啦，以免后患？”毒蛇胆阴险地说，“笨蛋，目光短浅。要钓大鱼，须放长线，留着他们俩，柯湘必定下山营救，到那时，咱们来个包围，把自卫军全都歼灭在三官慎。”说完阵狞笑。雷刚见毒蛇胆张牙舞爪，心头顿时升起万丈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哧啷”一声，将铁链砸向铁栅门，怒目圆视着毒蛇胆：“哼，砸死你这条毒蛇！”毒蛇胆吓得连连倒退几步。这时一个团丁急匆匆走来报告，说自卫军向边界方向转移。毒蛇胆正在疑惑，又一个团丁送来一封密件，毒蛇胆急忙拆开一看，原来是温其久送来的密信，只见上面写道：“自卫军今夜转移出山…”毒蛇胆大惊失色：“不好，我的计划要完蛋了！”怎么办？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嚎叫一声：“我马上带兵去后山，拦击柯湘！”接着命令匪连长带-一个连守住镇口一线天，祠堂牢房安排一个班，然后牛诉匪连长：“只要守住一线天，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到祠堂跟前。”毒蛇胆挥动手中的密信，一阵狞笑，自以为得计：“柯湘啊，柯湘，你就是假转移，真劫狱，我也早作戒备！” 这个笨蛋，明明中了柯湘的“调虎离山”之计，还自以为聪明，他哪里知道，柯湘已率领尖刀班，绕过一线天，越过鹰愁涧，来到三官镇。 这时风越刮越狂，雨越下越猛，电光闪闪，雷声滚滚。柯湘率尖刀班神出鬼没地来到祠堂附近，见匪连长披着雨衣带领一团丁来祠堂查哨。柯湘使了个眼色暗示田大江，田大江敏捷地匍匐到匪连长身后，突然一个虎跃，双手象钳子一样卡住他的喉咙，一战士持刀飞奔而来，结果了团丁性命。田大汀搜出匪连长腰间的牢房钥匙，披上匪连长的雨衣，来到牢房 ·25· ==========第28页========== 前。这时柯湘带领战上们潜入祠堂。柯湘她们救出雷刚、杜妈妈和其他被捕的战士、乡亲，不-一会来到了鹰愁涧附近的一个山坳。突然后面响起一阵枪声，柯湘根据情况判断，一定是毒蛇胆发觉上当赶来追击，她果断地命令雷刚带领大家攀青藤飞越鹰愁涧，火速回杜鹃山，自已带田大江几个战士牵制敌人作掩护。雷刚想到农民自卫军急需党代表行船掌舵，急忙说：“党代表，还是你先撤！”“不行，战友们盼你回山，望穿了双眼。”雷刚听了一震，想到这次造成严重的后果，更加不愿撤退，坚持自已的意见说：“我雷刚莽撞冒险，造成如此局面，这阻击敌人的任务，应该我来担负！”由于雷刚身受枪伤，一阵晕眩，柯湘上前急忙扶住，关心地说：“你身负枪伤，血迹斑斑，饥寒交困，不宜再战！”雷刚忙说：“敌众我寡，枪少力单，形势危急，我怎么也放心不下。”柯湘一个转身，手甩蓑衣，望着巍魏的群山，英姿勃勃，意气风发地说：“你来看，这丛林是战斗的屏障，碎石是打击敌人的枪弹，狭谷是战友们的战壕，蛸壁是阻挡敌人的雄关，任凭追兵来势凶猛，我自岿然如山！”这时枪声越逼越近，看来形势紧迫，敌人已靠近，柯湘坚决命令雷刚赶快撤退，并说这是党的决定！雷刚听说是党的决定，心头一阵激动，险些晕倒地上。战士们忙架着他走上高崖，雷刚使劲地喊着：“党代表！党代表！” 雷刚同战土们刚刚撤走，敌人就冲到山崖口。柯湘、田大江、郑老万、罗成虎及战士们，同敌人展开了肉搏战，打得团丁死的死，倒的倒，政人抱头鼠窜，急忙逃命。 “撤！”柯湘立即挥手命令，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飞来，射中了田大江的胸膛。柯湘和战友们急忙扶住田大江，大声喊着：“田大江」”大江右手按住胸膛，顽强地抬起头来，怒视敌 ·26 ==========第29页========== 人，鲜血从指缝中涌了出来。这个受尽地主剥削的长工，英地为党的事业牺牲了。这时，闪电划破了夜空，霹雳震动了大地，田大江象一一棵挺拔的青松，岿然屹立在杜鹃山山上。 第二天凌晨，杜鹃山上，雨后初晴，流云飞渡，星星月亮，忽隐忽现。山坡上红旗飘扬，杜鹃花盛开怒放。 温其久忽听山下传来一阵枪声，心里一征。是不是柯湘下山劫狱？急得他象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这时见邱长庚神色慌张，气急败坏地走来，向他汇报送情报的经过，还说柯湘带领战士们劫狱。“啊？”温其久听说柯湘真的劫狱，顿时惊慌失措，怀疑自已已经露了马脚。邱长庚知道情况不妙，连连催他快投毒蛇胆去。温其久一想，送错了情报，毒蛇胆肯定要怀疑，便急忙对邱长庚说：“这条路走不通！”“那怎么办？”温其久紧皱双眉，两只贼眼骨碌碌一转，阴险地笑了笑说：“我另有妙计1”边说边掏出纸笔，慌慌张张写了封信，交给邱长庚送给刘二豹，他想以转移为名，把部队带到刘二豹的防地，来个一网打尽。他作贼心虚，四周一瞧没人，催着邱长庚“快去！快去1” 温其久看着邱长庚走远了，回头见李石坚急冲冲走来，装出一副焦急的神态，走到李石坚跟前：“老李啊，时间已经不早，怎么还不转移？”李石坚警惕地向邱长庚所去的方向看了 一眼，反问道：“暧，你急什么？”温其久听到山下枪声一阵紧一阵，估计情况有变化，如果不立即行动，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急忙吹起集合口哨。不一会，战士们都跑来了，温其久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大家听着，这次队长下山，消息全无，党代表下山劫狱，陷入虎口，看来情况十分危急。”战士们听说党代表陷入虎口，个个吃惊，人人担心！温其久见此情景，心 ·27· ==========第30页========== 里不由洋洋得意，摆出队副的架子进行训：“我命令部队马上向边界转移，这是上级的指示，谁也不准违抗！”李石坚听其久要把部队转移，不知他耍的什么鬼花招，但想起党代表临走时的嘱附：“既溉要躲明枪，又要防暗箭”，浑身增添了力量。他 一个箭步上前，面对着战士们，用蔑视的眼光瞪了温其久一眼，高声说：“同志们，别听他胡说八道，党代表今天有重要任务，要我们坚守阵地，决不转移！”“对！党代表不回来，我们决不转移！”战士们齐声回答。温其久两眼恶狠狠盯着李石坚，气急败坏地说：“我是现任队副，有权指挥全局！”“军队归党领导，调动岂能由你1”“千钧一发时，谁敢误战机？”李石坚见他威吓自己，一个共产党员死都不怕，还怕你威吓，便英姿勃勃，威风凛凛冲到温其久面前，坚定有力地说：“纵然天塌下，我们顶得住！”温其久见李石坚步步紧逼，一面扯下自己手臂上的袖标，一面声嘶力竭地命令战士们：“眼下形势紧迫，不能久等，弟兄们摘下袖标，落下红旗！”战土们听说摘袖标，落红旗，大家不予理睬。温其久见大家按兵不动，气势汹汹地说：“你们不服从命令，我自已动手！”说着便冲向山坡去拔红旗。“温其久你敢！”李石坚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吓得温其久浑身哆嗦，两腿不听使唤。这时候，李石坚飞步上前，猛地把他推在一旁，转过身子对战士们坚定地说：“同志们！我们要坚守阵地，保卫红旗！”“对！”战士们哗地拥向红旗，围得严严实实！温其久见李石坚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忙从腰间拔出手枪，凶相毕露地哼了一声：“你胆敢违抗命令，我要枪毙你！”李石坚面不改色，气吞山河。温其久张牙舞爪，凶相毕露，正说明他阴谋败露，狗急跳墙。李石坚啪地拔出手枪，对准温其久厉声喝道：“不准动！”这时杜鹃山上气氛显得十分紧张，真有一触即 ·28· ==========第31页========== 发之势，旁边有些战士纷纷上来劝阻。 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老李！”的喊声，李石坚扭头一看不是别人，嗨！真是雷刚、杜妈妈和小山回来啦，又惊又喜，同战士迎了上去。李石坚双手紧紧抱住雷刚的手臂，急切地问：“大哥，党代表呢？”雷刚心情沉重地说：“党代表为了掩护我们，正在阻击敌人！”说到这儿，又为党代表的安全担心。这时温其久走到雷刚跟前假惺惺装着认错的样子说：“大哥！白天你下山，小弟也有责任，只因救杜妈妈心切，太重感情，使你造成大错，我心情非常沉痛。千错万错，错在不该违抗上级指示，现在我对上级指示坚决执行，把部队赶快转移吧，时间不等人哪！”李石坚见温其久又耍花招，急忙新钉截铁地说：“大哥，党代表没回来，决不能轻举妄动！”雷刚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这个主张。温其久见雷刚不想撤离，心想：要是柯湘一到，想走也走不成，要溜也溜不掉，到那时岂不糟了，决定拿出最后一张王牌，利用雷刚与柯湘的深厚感情：“大哥，你若不转移，全军遭受覆没，后悔来不及了。到那时，你不但对不起杜妈妈，众乡亲，对不起九泉下烈士英魂，你…你更对不起党代表一片苦心！”雷刚听到“党代表”三个字，心乱如麻。党代表为了救自己脱险，奋不顾身阻击敌人，不知生死如何？眼下温其久催他转移，李石坚又劝他不能轻举妄动，该怎么办呢？要是党代表在的话，那该多好！想到这里勇气百倍，对战士们大声说道：“部队要服从党的领导，你们赶快转移，我带领几个战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要把党代表找回来！”说着转身要走，猛抬头往远一看，顿时惊喜地喊出声来：“这不是党代表吗？”战士们-一见是党代表，象潮水般涌向路口。 ·29· ==========第32页========== 只见党代表身披蓑衣，精神焕发带领郑老方、罗成虎和战友们飞步走来！雷刚跨上几步紧紧握住柯湘的手激动地说：党代表，你可回来啦！”柯湘见了战友满脸笑容，亲切地和大家一一握手。福其久假献殷勤：“党代表，大家都在想念你啊！”柯湘对着温其久言外有意地说：“温队副，看你很着急呀！”·“对！眼看月落星稀，应当赶快转移！”柯湘识破他的鬼胎，但不露一点声色地问：“你说说，从哪里突围比较有利！”柯湘说到这儿，沉思了一下又问：“从后山？”温其久忙答道：“后山敌军封锁严密，恐怕不行！”“那我们只能绕道迂回，穿过刘二豹的防地？”温其久一听，正中下怀，大喜过望地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考虑。刘二豹和毒蛇胆一向不和，与咱们并非仇敌，凭我和他的老关系，求他让条路，看来没问题。”柯湘脸一沉：“哼！温队副想得多周密，你真是费尽了心机！”温其久听柯湘还攒扬他，便假惺惺地说：“为了革命，理当尽心竭力1”李石坚一听，肺都气炸了，厉声问道：“哼！你到底为谁尽心？你究竟为谁竭力？”战士们本来对温其久压着一肚子火，现在更对他不满，这个问：“你为什么要摘掉袖标？”那个问：“你为什么要落掉红旗？”温其久见众人指责，慌慌张张走到柯湘跟前：“党代表，别听他们胡说！”柯湘满腔怒火，两道目光就象两把利剑射向温其久，严峻地说：“你出卖革命，叛变投敌，是无耻的叛徒！”“你一这是血口喷人，胡乱猜疑1”柯湘大喝一声，“铁证如山，有凭有据！把邱长庚带上来！”温其久见押上邱长庚，心头“砰砰”乱跳，要是他招供密信，岂不完蛋！他忙拔出手枪想杀人灭口，谁知心中一慌一枪打在邱长庚的手臂上。李石坚见温其久作垂死挣扎，就缴了他的枪。邱长庚手捂伤口，他指着温其久，结结巴巴地说：“温其久，你比豺狼还狠毒！ 。30· ==========第33页========== 告诉你，刚才我一出山口，就被党代表抓住审问，你的信，已交给了党代表，你的阴谋，我已全部招认。”柯湘命令战上们把邱长庚押了下去。“同志们！”柯湘激昂地说道：“温其久暗中勾结敌人，他们早就来往频繁。毒蛇胆张罗布网，引咱们下山，他里应外合，推波助澜。如今又想乘我危急，把部队骗进刘二豹的包围圈。威胁战士成为土匪，坐地分赃捞取本钱。温其久！你置革命于死地，推全军下深渊，卖灵魂以投敌，踏鲜血而求官。这就是你给刘二豹的亲笔信，一字一句，罪证斑斑！”柯湘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温其久给刘二豹的密信，目光如炬，逼视着温其久。战士们听了党代表的揭露，个个满腔怒火，人人举刀挺枪。温其久眼看自已的阴谋全部暴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一看雷刚，这只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来到雷刚跟前，一边即头，一边哭叫着：“大哥！”雷刚见了这个叛徒，气得浑身发抖，使尽全力一把揪住温其久，“呣1”的一声，猛地将他摔倒！只见这家伙摔得鼻青眼肿，浑身哆嗦，还以为雷刚有意放他逃命，立即爬起来夺路就逃。雷刚见温其久要逃，说时迟，那时快，急忙从李石坚腰中拔出手枪，“怦呼”二声，这个无耻的叛徒随着枪声滚下山崖。战士们纷纷投下石块，真是大快人心！柯湘要战士们加强警戒待命出发！“是1”战士们各就各位，坚守阵地。 且说雷刚处死了温其久，把枪还给李石坚，消了心头之恨，他踉踉跄跄走到柯湘跟前，“党代表”三字刚出口，霎时刀伤疼痛，昏昏沉沉，柯湘急忙扶住雷刚在树桩上坐下。又叫郑老万取出药葫芦给雷刚敷草药，雷刚苏醒过来，见药葫芦写着田大江三个字，眼光向四周一扫，却不见田大江，便大声问，“大江呢？”这一问，激起了同志们的悲痛，柯湘取出田大江的袖标悲 ・31 ==========第34页========== 壮地说，“这…这是烈土留下的袖标！”雷刚听了顿时象遭到晴天霹雳，霍地站起来抢过袖标，心中怒火燃烧，扑簌簌淌下两行热泪，悔恨交加，悲痛极了。心里暗暗说着：想当初，要是没有党代表的教育，我雷刚险些把扁担错打在你亲人身上，可是你，不计个人恩怨，为我治好枪伤，起大早，攀青藤，下绝壁，深山采药，今天，我雷刚不听党代表的劝告，错误下山，使你的热血洒落在杜鹃山冈。大江啊！他越想越痛恨，痛恨自已上温其久的当。他呆楞楞看了柯湘一眼，党代表出生入死，赴汤蹈火身入虎穴，扭转败局，越想越对不起党！雷刚面对柯湘，看着四周年年怒放的杜鹃花，激动地问：“党代表，我雷刚为什么 一错再错，屡遭挫伤？”说到这儿，两眼盯住柯湘，急切地希望从党代表口中得到这个重要的答案。柯湘见他悲痛的心情， 一起在树桩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这些血的教训，你以后要牢牢记在心上！”说着拿起大江的药葫芦给雷刚敷药说：“你要把前因后果细细思量，为什么砸开铁镣又戴上？为什么三起 三落，旗竖旗倒，人聚人亡？为什么听不进肺腑之言，识不破温其久弥天大谎？”雷刚一连被党代表问了几个为什么一时哑口无言，沉倒了头。柯湘进一步启发雷刚：“要问根源，就是你狭隘的复仇思想，使你鼠目寸光，你只看到一村一户的血泪账，看不到革命的征途万里长，奴隶代代求解放，战鼓连年响 四方，只因为辨不清方向，到头来多少个暴动英雄遭受失败，怒目苍天，含恨而亡，农民武装必须步步紧跟共产党，才能够节节胜利，蒸蒸向上1”柯湘说到这儿，热情地看着雷刚，一字 一句激昂地说：“雷刚同志，革命的真理：‘党指挥枪’！你千万不能忘啊！”党代表这些肺腑之言，雷刚听了，正如久旱的荒地，逢到雨露，点点入土。他猛地站起来，紧紧握住柯湘的手 ·32• ==========第35页========== 说：“党代表，往后我跟党走南北转战，做一个胸怀宽广，奋斗终身的优秀党员：”雷刚的话音刚落，战士们个个振臂高呼：“永远跟着共产党！”“永远跟着毛委员！” 这时东方破晓，天空明净，杜鹃山显得十分壮丽。忽见一个战士兴冲冲奔到柯湘跟前报告说：“上级派人送来信件！”柯湘接过信拆开一看，兴奋地递给雷刚，向战士们说：“主力部队已经靠近我们，命令我们向狮子口迂回前进！”“那敌人一定要跟踪追击！”柯湘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把它一网打尽！”战士们都说：“好啊！”柯湘见战士们个个磨拳擦掌，举刀挺枪，笑了笑说：“告诉同志们一个惊人喜讯！”“什么喜讯？”“战斗结束，咱们的部队，编入工农革命军！”战士们一听，顿时欢腾起来！“同志们1”柯湘跨前一步，英姿飒爽、神采焕发地说：“眼前又是-一场新的考验，我们要把靖卫团全部歼灭！然后开赴井冈山去见毛委员！”“出发！”雷刚挥手命令，战士们在党代表的带领下，飞速向狮子口前进！ 到了狮子口，柯湘立即命令同志们隐菠的隐蔽，埋伏的埋伏，对毒蛇胆布下了天罗地网。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一举歼灭了靖卫团，活捉匪首毒蛇胆。这时狮子口欢声雷动，红旗飞舞，同志们满怀革命豪情，在柯湘带领下上井冈山，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这正是： 杜鹃花开红旗卷，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农民武装党领导，胜利全靠毛委员！ ·33· て ==========第36页========== 短评 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大力普及革命样板戏 赵翔 革命样板戏是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胜利成果，也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生事物。随着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开展，进一步普及革命样板戏，大力提倡各种文艺形式移植革命样板戏，这是充分发挥革命样板戏对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巨大作用的一项重要措施。 自从大力普及革命样板戏以来，上海地区的广大革命故事员以革命故事为战斗武器，积极、认真的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投入了宣传、普及、捍卫革命样板戏的斗争。几年来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的有《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奇袭白虎团》、《海港》、《龙江颂》、《平原作战》和《杜鹃山》等。这不仅使工农兵英雄形象牢固地占领了故事阵地，也带动了革命故事的进一步蓬勃开展，因此深受广大工农兵的欢迎。他们热情地称之谓革命样板戏故事。广大革命故事员在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的实践过程中，积累了不少经验。 移植改编好革命样板戏，首先要认真学习革命样板戏。就是必须坚持文艺战线上的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在斗争中认真地学习毛主席的文艺思想。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认识普及革命样板戏的深远意义，真正理解革命样板戏的革命精 ·340 ==========第37页========== 神，才能把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的工作做好。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文艺路线指引下诞生的革命样板戏，通过塑造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有力地宣传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热情地歌颂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革命样板戏本身就是批判林彪的“克己复礼”反动纲领和他所鼓吹的孔孟之道的思想武器。因此，在当前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中，积极移植革命样板戏，进一步普及革命样板戏，这对一小撮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反对派妄图否定文艺革命的反动思潮，对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黑线的回潮，是一个有力的批判和回击。同样有利于革命故事这一艺术形式的发展，有利于肃清“无冲突论”、“中间人物论”、“反题材决定论”等文艺黑线的影响，摒弃“卖不完的关子，摆不完的噱头”，单纯追求情节曲折离奇、惊险恐怖等旧曲艺、旧故事的流毒，从而使革命故事在反映工农兵的火热斗争生活，塑造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方面，出现一个新的面貌。 革命样板戏是无产阶级文艺创作的光辉样板。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可以直接学习革命样板戏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典型的经验和其他重要经验，逐步理解和掌握“三突出”、“三对头”的创作原则。同时，实践证明，革命故事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就要以革命样板戏的创作原则为指导，运用革命故事所有的艺术手段，满腔热情，千方百计地塑造好无产阶级英雄形象，要在忠实于原作的前提下，根据革命故事的艺术特长和语言方面的特点进行移植创作。这同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说什么要“突破样板戏的框框”是有根本区别的，他们是从根本上否定革命样板戏。我们是为了更好地普及革命样板戏，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成果。 ·35 ==========第38页========== 我们的革命故事员，大部分来自工农兵斗争生活的第一线，革命故事的听众又大都是广大的工农兵群众。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必须根据各自的条件，从实际出发，做到因地制宜，不要强求一律。可讲全剧，更多的是讲选场、片断，提得普通话，也可讲方言，但是，故事的语言必须通俗、准确、鲜明、生动；表演要求平易，开打等场面可简侧简，或用韵白等革命故事能够表达的手法表现。这样才能使广大革命故事员普遍掌握，把革命样板戏塑造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讲好，把革命样板戏歌颂的英雄人物的斗争业绩讲好，起到革命文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战斗作用。 当然，革命故事移植改编革命样板戏的经验还需在今后的实践中不断总结、推广。目前，在批林批孔运动的推动下，社会主义文艺日益繁荣。广大革命故事员同志们，让我们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深入学习革命样板戏，用革命故事的战斗武器，为大力普及革命样板戏，作出更大的努力！ ·36• ==========第39页========== 中 短评 打一场占领纳凉阵地 やややゃ 的进攻战 倪新 夏夜的纳凉阵地，往往很自然地会形成讲故事的场所。在这块阵地上也存在着哪个阶级去占领的激烈的斗争。知果革命文艺不去占领，那些已被从有形的舞台、书场上赶下台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等封、资、修的，黑贷会在数不清的无形的台、书场上死灰复燃，还有那些形形色色毒害腐蚀人们意志的坏故事也会乘隙而入，与无产阶级争夺下一代。去年就有不少这样触目惊心的事例，因此决不可等闲视之。 要占领这块面广而如此分散的阵地，必须有一支宏大的革命A 故事员队伍，有一大批革命故事节目，并随时总结交流开展这项活动的经验。担负文化宣传工作的有关部门，要及早作好准备，制 。 订规划，培训队伍。同时，密切注意一小撮阶级敌人散布坏故事的动向，哪里有坏故事冒出来，就在哪里把它打下去。决不让坏故事有活动的余地。 广大革命故事员驰骋在纳凉阵地上进行战斗，大讲革命故事，有时一个晚上要赶好几块阵地，不辞辛劳，也不计较听讲的人数多出少，深入为工农兵服务，积极发挥文艺轻骑兵的作用，受到了广大革命群众的欢迎。他们主动请战，主动出击。在与坏故事的斗争中，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也决不怕打击报复，做到了既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员，又是站在阶级斗争第一线的战斗员。我们向战斗在意识形态领域第一线的革命故事员致以常高的敬礼！ 在伟大的批林批孔斗争的推动下，在各级党组织的领导和支持下，让我们高举战旗，紧擂战鼓，运用苹命故事这一锐利武器，打好这场占领纳凉阵地的进攻战！ 37 ==========第40页========== 西 (根据张永枚同名诗报告改编) 驻沪海军洪海涛 故事发生在南海前线。 这一天，在宽广的西沙海面上，机器隆隆响，渔轮来回忙，我国的渔民，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战斗号召，解缆起航，垂钓下网，捕鱼捞参，一派战备生产的繁忙景象。 在一艘渔轮的驾驶舱里，有一位老渔民，只见他肩阔背厚，额宽脸方，身材高大，皮肤黑黝黝，眼睛亮铮铮，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经得起风吹浪打的老艄公，他就是人老心红的老船长阿沙。 阿沙船长站在驾驶舱里，眼睛一眨勿眨看着左舷出现的 一个个海岛。这些海岛雄赳赳，就象一个个哨兵，组成一道海上长城，这就是我国的西沙宝岛。透过海面，阿沙船长好象看到岛上的野海棠苍翠碧绿，羊角树迎风招展，开不败的野花，汲不尽的清泉，鸟肥堆积如山，海滩上铺满着五颜六色的珠贝。至于海里，更有那捞不尽的海参，捕不完的鱼鲜。真是遍地都是宝，水好岛更美。老船长看着祖国的山山水水，高兴得就象口含蜜糖心里甜，眼睛笑成一条线。 ·38 ==========第41页========== 就在这时，只听见“鸭！”一声响，从海面上传来哭丧一样的汽笛声。接着，几条黑影，鬼鬼祟祟，问着我西沙海面偷偷驶来。老船长定睛一看，原来是儿艘南越傀儡军舰，这伙海盗为了给西贡的大老板寻找能源，抢夺地盘，公然侵略我西沙领海。老船长顿时怒火冲天。他把大手一挥，要信号员立即向敌舰发出警告。喇唰唰，霎时，在我渔轮的桅杆顶上，升起一面国际信号旗，抗议南越伪军侵犯我国领海，同时，命令他们立即离开我们的领海线。这时，狡猾的敌人无耻地在桅杆上扯起了面破信号旗，胡说啥这里是岘港，倒要叫我渔轮离开西沙海面。 阿沙船长见敌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真差点气炸了心肺。呸！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西沙群岛和南沙、中沙、东沙群岛一样，自古以来都是我国的神圣领土，我国勤劳勇敢的人民早就在这里劳动，北岛上至今有汉碑石刻，珊瑚礁还发现过五百多年前我国的古币。西沙群岛历来属于中国，南越强盗却要说是他们的土地，真是道道地地的强盗逻辑。 这时，另一艘敌舰赶了过来，两艘敌舰，一艘在前面堵，一艘在后面撞，妄想把我渔轮撞沉海底。老船长看着这恶狼一样的强盗，想起了旧社会的苦难：老船长出身在一个贫苦渔民的家里，解放前，渔民头上三把刀：匪军、渔霸加海盗，阿沙一家在火海里烤，苦水里泡。有一年，阿沙的阿爹因为交不起渔税，被狗渔霸-一顿乱棍活活打死。阿妈为了生活，在海上飘泊流浪。一天，阿妈拖着将要分娩的身子，来到西沙海面捕鱼，船就停靠在西沙群岛。就在这一天，生下了阿沙，阿妈为了牢记这个血海深仇，就给孩子起名阿沙。霹雳一声震天响，南海升起红太阳。毛主席、共产党，搭数阿沙出了苦海，渔花子翻 ·39· ==========第42页========== 身当了船长。老船长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努力提高自己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特别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老船长更加心明眼亮。今天，老船长见南越伪军侵犯我领海，梦想让过去的历史重演，那能不火冒三丈。他见敌舰一前一后夹击过来，心里暗暗说：“哼，来得好1狗强盗，中国人民任人欺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妄想要撞沉我们的渔船，那真是困扁了脑袋，打错了算盘。今朝，倒要叫你们看看中国人民的胆量和智慧！” 两艘敌舰越夹越紧，如果稍一迟疑，就要船毁人亡。老船长却方寸不乱，稳如泰山，他高昂着头，沉着地一转舵轮，跟着又来了个加速。轰隆隆！渔轮象飞一样，穿出了敌人钢铁的“夹弄”。老船长这一招，敌人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眼看着渔轮一走，两条贼舰要自相碰撞，急得敌人冷汗直冒，心惊肉跳，赶紧拉响倒退信号，来了个紧急倒伡，才算避开了一次狗咬狗的自相碰撞。 老船长胸怀朝阳，人老心红，技术精通，灵活机动。他根据渔轮体积小，机动性能好的特点，一歌打左舵，一歇打右舵， 一会加速，一会停作。敌舰是条上千吨的军舰，又笨又重，当然无法和轻巧灵活的渔轮比，结果，敌舰被老船长象牵牛鼻子 一样，在海上牵来牵去，气得敌舰长在指挥台上象老驴拉磨团团转。忽然，他三角眼一翻，眉头-一皱，又想了个鬼花招。命令军舰上的儿个贼军官打扮成海关人员，开着小艇要对渔轮进行“检查”。老船长根本不理他们那一套，举起广播筒，冲着南越伪军说：“是你们侵入我国领海，应该受检查的是你们，著告你们这些狗强盗，立即从我国领海滚出去！”敌舰长见老船长是软硬勿吃，眼看诡计使尽，但又有点不大甘心，只见他嘴角 ·40· ==========第43页========== 一牵，干笑了两声，吡着黄牙叫道：“准备射击1”一霎那，敌舰的枪炮全部瞄准了我英雄的渔轮。 面对凶恶的敌人，钢铁的民兵们，象六连岭的群峰，十级台风刮来不退让，英雄的老船长，象南天一柱，藐视那逆水恶浪！只见阿沙船长一伸手，“鸣一鸣一—鸣一”急促的战斗警报声响个不停，老船长迅速布置了战斗部署，民兵战土各就各位，有的在舱面上卧倒，有的找个有利的地形瞄准，“咔嚓、咔嚓”把子弹推上膛，三点成一线，一齐瞄准了敌舰甲板上的伪军。老船长粗声大嗓地说，“同志们，敌人胆敢向我们开炮，就对准它的弹药舱冲过去，拚一个鱼死网破，以小换大保国防！”“对！拚一个鱼死网破，以小换大，保卫祖国神圣的领土！” 此刻，大海上，一边是勤劳勇敢的我国渔民，一边是武装到牙齿的南越伪军。就在剑拔弩张，紧张对峙的时候，波涛滚滚的海面上，出现我们人民海军一支正在海上巡逻的舰艇编队。编队里，一艘战舰的指挥台上，年青的钟海舰长头戴银灰色的钢盔，钢盔下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了望着海面，不时看着水天相连的天空。湛蓝的天空里，飘动着彩色的云朵，钟海好象望见了天安门的青松，中南海的红墙。好象看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正指引着中国革命巨轮乘风破浪胜利前进。钟舰长的心情十分激动。 编队驶过宣德群岛，来到永乐海面。这时，海上正在和敌人斗争的渔民见到我编队到来，都争着告诉钟舰长：南越伪军的强盗军舰侵犯我国领海！钟舰长再一看，远方的海面上，出现四条敌舰。他立即对水兵进行战斗动员：“同志们，西沙群岛历来是属于中国的，我们决不要别人的半分领土，也决不准强盗抢占我们一寸河山1”钟舰长话音刚落，只见水兵们一 ·41· ==========第44页========== 个个举起铁拳，大声说：“坚决歼灭入侵之敌，誓死保卫祖国的领海主权！”顷刻，全舰各个战位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信号灯灯光一闪一闪，连番向敌人发出警告，命令敌舰立即滚出我西沙海面。但是，尽管我们一次又一次发出警告，南越傀儡却自以为军舰吨位大，火力强，装备现代化，对我们的瞥告不加理睬，相反，开着军舰，一次次擦过我们军舰的船舷，距离越靠越近，只听得“嚓”一声，我们军舰的栏杆被撞断。 钟海舰长见敌人如此猖狂进行挑衅，那能压得住满腔的怒火，只见他喇一下，从枪套里掏出手枪，两眼怒视着敌舰。炮手也呼地一下，把炮弹抱在怀里，只要钟舰长一声命令，就可装进炮膛，消灭敌人。稍停了片刻，钟舰长又把枪插进了枪套，强自克制着心里的怒火，说：“同志们，一切行动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我们决不打第一枪！” 敌舰长见我方英勇无畏，就改变航向，假装澈退。钟舰长看着急急忙忙朝蚬港方向逃窜的敌舰，根据他对敌斗争的丰富经验，知道敌人耍的是毒辣的“拖刀计”，他立即靠近话简，提醒同志们要提高警惕。果然不出钟舰长所料，敌舰跑出不远，突然舰首一转，调整角度，恶狠狠地冲着我们军舰开了炮。敌舰上火光一闪一闪，“嗖一咣1”“嗖一一跳！”炮弹一发接着一发在我英雄的战舰旁爆炸，激起一道道高高的水柱。 站在指挥台上的钟舰长早已忍无可忍，现在看到敌舰已经首先向我方开炮，立即用炸雷一样的嗓门对大家说：“同志们，毛主席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现在敌人已经首先向我开炮，挑起了战争，为了给死难的中越人民报仇，为了保卫我们神圣的海疆，目标一敌指挥舰，准备射击1”舰长的口令一下，瞄准手赶紧把炮口对准了敌 ·42 ==========第45页========== 舰指挥台，装弹手“咔嚓”一声，把炮弹装进炮膛，我们英雄的战舰迎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全速向敌人逼近。等到了我火炮的有效射击距离时，钟舰长把高举着的拳头往下一劈，怒喝一·声：“打！”轰隆隆！炮弹嗖嗖嗖直向敌舰飞去。 海战打得正激烈，突然驶过来一艘艘渔轮，阿沙船长指挥渔轮赶来助战。阿沙船长一面指挥渔轮，从左右两翼向敌人接近，一面张开大嗓门对船上的民兵战士说：“同志们，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比山高，比海深，我们一定要向越南人民军学习，象他们那样，很狠打击来犯的敌人！”阿沙船长见敌舰已经进入我轻武器的有效射程，他大喝一声，“打！”只见我渔轮上火龙飞舞，子弹象雨点一样朝敌舰横扫过去。 在我军民的合力打击下，敌人已经完全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不多一会，敌人的旗舰中弹起火，指挥失灵，联系中断，阵势大乱，当官的赶紧穿上救生衣，当兵的抢过救生圈，卟嗵！卟嗵！下饺子一样拚命朝海里跳。 我英雄战舰在钟舰长指挥下越打越猛，越战越勇。战斗正打得紧张，突然，前主炮停止了发射。为啥？原来是火炮发射过猛，炮管已经打得通通红，炮膛里温度过高，引起弹壳膨胀卡在炮膛里，发生了故障。现在，敌舰就在跟前，火炮却停止了发射，水兵那能勿急。就在这分分秒秒万分紧张的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箭步，冲到炮栓跟前，把手伸进炮膛，大家抬头一看，啊！是政委。政委抓住象烙铁一样滚烫的弹壳，使劲一拽，只听“当啷！”一声，弹壳从炮膛里退了出来，故障排除，火炮继续猛烈发射。 再说敌人虽是四处挨打，但是恶狗断气还要蹬蹬腿，敌人拚命进行垂死挣扎。突然，“嗖一咣！”-·声巨响，英雄战舰 43 ==========第46页========== 舰身猛烈震，一发敌人的炮弹落在甲板上爆炸，顿时，烈火熊熊，情况危急。钟舰长命令灭火，水兵们提着灭火机猛扑上,去，他们顾不得眼前浓烟滚滚，脚边火舌乱窜，浇的浇，扑的扑，真恨不得倒提大海当做灭火机，扑灭甲板上的火焰。 水兵们正全力以赴扑灭着甲板上的烈火，但是火没熄灭，正前方，又出现了敌人的十号军舰。钟舰长炯炯的目光闪电 一样看了一眼指挥台上的挂历，挂历上是庐山仙人洞的一幅照片。这一幅挂历，曾经伴随钟舰长在海上度过了多少个战斗的日日夜夜。此刻，钟舰长看到这幅挂历，顿时给他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只见他镇定自若立在指挥台上，伸手正了正头上的钢盔，挥起拳头，坚定有力地说：“同志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这是我们无产阶级军队的英雄本色，只要我们靠近去打，敌舰就难以发挥火力，以我之长，击敌之短，就一定能把敌舰消灭！” 钟舰长指挥着中弹起火的战舰，象火龙一样向敌舰冲去。谁意料到，大火还没有扑灭，偏偏航海室里又传来了操舵兵的报告：“报告舰长，电舵失灵1”电舵就象汽车的方向盘，要是它 一失灵，战舰就无法操纵，战斗任务怎么能够完成？面对新的困难，钟舰长胸有成竹，立即命令：“转换人力舵！”五个水兵挺身而出，迅速打开舵舱的护板，跳下舵舱，齐心合力根据舰长的舵令，扳转着人力舵。 不消片刻，英雄战舰已经冲到敌十号舰的跟前，就连敌舰甲板上东逃西窜的南越伪军的眼晴鼻子都可以看得清清爽爽。钟舰长顿时下了“快扔手榴弹”的命令，接着，自己首先拿起一颗手榴弹，“嗖一”一下扔到了敌舰的指挥台上。随着钟舰长的命令，水兵们鼓虎劲，挥铁臂，只见手榴弹象机关炮 ·440 ==========第47页========== 4 连速射，轰！轰！轰！有的在指挥台上爆炸，有的在甲板上开花，炸得敌舰浓烟滚滚，千疮百孔，碎铁片四处乱飞，敌舰上的官兵象是老鼠遭到了滚汤浇，有的往舱里钻，有的朝海里跳，桅杆上的那面被烟熏火烤的南越伪旗，活象只死乌鸦，轻飘飘落进海里，被巨浪一口吞没。 经过不到半小时的战斗，在我军民的狠狠打击下，入侵的 四艘南越军舰，三艘负了重伤，狼狈逃窜。至于那条十号舰，就象条被打断了腿的癞皮狗，动弹不得，接着咕噜噜舰身一侧沉进海底，在我祖国的南海留下了一堆可耻的废钢烂铁。我英雄战舰在钟舰长指挥下，扑灭了烈火，修好了电舵，和编队 一起胜利返航。 我们英雄的人民海军，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既没用什么“科马尔级驱逐舰”，也不用什么“冥河式导弹”，硬是以小打大，以弱胜强，靠毛泽东思想的力量，靠人民战争的强大威力，近战歼敌，取得了反侵略自卫战争的光辉胜利。所有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党，归功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钟舰长想到这里，心里万分激动。这时，大海上，汽笛声声，军旗飘飘，水兵们高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胜利凯歌，返航回港。 经过一场激烈的海战，侵入我领海的敌舰已经驱逐干净，但是还有一部分宝岛被南越侵略军霸占，祖国的宝岛一定要解放，中国人民的领土一定要归还给中国人民。 第二天一早，西沙群岛海面，晨雾蒙蒙，我人民海军一支英雄的舰艇编队破晨雾，乘东风，向着西沙群岛挺进。 在一艘军舰的大舱里，坐满了人民解放军和民兵战士。最惹人眼的，就要数那个黎族战士李阿春啦。只见他那宽宽的 ·45· ==========第48页========== 前额，就象是五指山的岩峰，那双火一样热情的眼睛，就象是夜空里明朗的星星。此刻，他背靠着军舰的舱壁，高昂着头，乌油油的冲锋枪，斜靠在胸口，就象个冲锋前埋伏在战壕里的战上，焦急地等待着指挥员发起冲锋的命令。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军舰在波峰浪谷里颠簸，大海今朝好象故意在考验这个山里来的新战士，阿春今天是第一次跟大海打交道，只觉着肠纠胃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坐在阿春旁边的指导员双手轻轻在他背上捶着，亲切地对阿春说：“阿春同志，大风大浪也没啥可怕的，坚持就是胜利。”首长的鼓励，阶级的温暖，阿春心里只党着热呼呼，他用手抹了抹嘴角，从黄挎包里掏出了包压缩饼千，又拿来军用水壶，咬一口饼干，喝一口开水。就这样，吐了再吃，吃了再吐，阿春好象发现了个啥秘密，笑着对大家说：“同志们，大海没啥了不起，我已经摸到了它的脾气，吃了再吐，吐了再吃，山里的老虎一定会变为水底的蛟龙。”阿春的话，倒引得哄“舱”大笑，指导员也高兴地点了点头。 大家正在又说又笑，猛听得“叮铃铃”响起一阵战斗警报声，阿春顿时把晕船呕吐抛到了九霄云外，端起冲锋枪，象颗出膛的炮弹，咚咚咚，和大家奔到甲板上。 阿春登上甲板，瞪大虎目望去，只见正前方海面上，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条灰白色的线。指导员拍着阿春的肩头说：“阿春，你看，那就是被西贡傀儡军霸占的我国的神圣领土！”阿春看到祖国的宝岛被侵路者践踏，心里真象刀割一样绞痛。只觉着脑门子的热血往上神，雪白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手里紧紧攥着枪，恨不得一步跨上宝岛，把岛上的害人虫一脚踢进大海。他一扭头，看到首长正站在旁边，手里的国旗在哗啦 ·46… ==========第49页========== 啦飘。阿春端端正正向首长敬了个礼，大声说：“首长，请把国旗交给我吧！”首长看着阿春，心里很激动，阿春入伍还不到一年，但是，雨露滋润禾苗壮，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阳光雨露的哺育下，阿春认真学习，象雨后春笋蓝牡成长。有一次，夜里刮着台风，两个红小兵被卷进了河里。阿春不顾危险，跳进激流，终于救起了红小兵，事后，他光荣立了三等功。把国旗交给这样的战土，祖国人民是一百二十四个放心啊！首长高兴地把手里的国旗递给了阿春，鼓励阿春说：“阿春同志，国旗，她是祖国尊严的象征，让她在我们的西沙群岛的上空高高飘扬，永远飘扬！”阿春激动地接过国旗，坚决向首长保证说：“首长，请祖国人民放心，我决不会辜负祖国人民的期望，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把庄严的五星红旗插上祖国的宝岛！” 这时，被敌人窃踞的宝岛已经近在眼前，我们的步兵和民兵迅速换乘橡皮船。在我们舰炮的掩护下，飞速驶向滩头登陆。阿春手擎国旗，目视前方。忽然，“哒哒哒”从岸上射来一串子弹，打穿了阿春的橡皮船，橡皮船慢慢下沉，阿春一个鱼跃，翻身跳进海里，然后一只手高举着国旗，一只手劈波被斩浪，击水前进。这时，在阿春旁边的民兵排长赶紧游了过来，托着阿春的臂膀，同心协力向敌占的宝岛游去。他们抢上礁盘，冲上滩头，随着“嘀嘀哒哒”的冲锋号声向敌人的阵地冲去。 “神啊！”阿春高声叫喊着，龙行虎步，冲在队伍最前面。登陆的步兵和民兵战士在国旗的前导下，潮水一样冲向敌人的阵地。忽然，“嗖！”猛地飞来一颗敌人的子弹，阿春只觉得手臂一麻，鲜顺着胳膊流进了刚解放的土地。阿春看看手里的国旗，心想，为了祖国神圣的尊严，流血和牺牲就是一个革 ·47 ==========第50页========== 命战士最大的幸福和光荣。阿春忍着手臂象刀割一样的疼痛，鼓起浑身的勇气，冒着敬人的弹雨，“噔嶝噔”几个大步，冲到敌人的营房跟前，抬头一看，怎样把国旗插上敌人营房的屋顶呢！阿春心里正焦急，只见和阿春并肩冲锋的民兵排长往地上一蹲，指着肩头，叫战友们一个挨着一个上，顷刻之间，搭成了一道高高的人梯。阿春心里一一阵激动，顶着密集的子弹，踩着战友的肩膀，一步一步登上了敌人营房的房顶。 阿春登上房顶，“唰！”一下，伸手拔掉了西贡愧儡耷拉在房顶上的黑旗。接着就把庄严的五星红旗稳稳地插上了房顶。这时，在胜利的鼓舞下，我登陆的军民全部肃清了其它岛上的残敌。光辉的五星红旗迎着朝阳，高高飘扬在西沙宝岛的上空，显得格外庄严美丽。阿春站在五是红旗下，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幸福地看着眼前军民团结，热烈欢呼西沙宝岛回到祖国怀抱的动人情景。 这正是： 国旗飘扬舞东风，军民团结力无穷，批林批孔当闯将，大海高歌《东方红》。 ·48· ==========第51页========== 捍枪与画：笔 姜 晓 刊矿山机修厂铆焊班有两个女学徒，瘦挑个儿梳长辫的叫张珉，稍矮点儿剪短发的叫李小英。两个人来了不久就经常闹矛盾，班里老师傅们都觉得奇怪，因为初来时快嘴的李小英逢人就说，她和张珉是有十五年友谊的老期友了，从幼儿园到中学毕业一直同学，而且都喜欢画画，两人要好得象亲姐妹。现在她们一起来到矿山，分在一个班里，学的都是电焊，照理应该更亲密了，为啥老是闹别扭呢？有人建议她们的师傅、铆焊班长老冯多做做工作，帮助她们搞好团结。不料老冯听了，只是满面笑容地说：“就让她们争个痛快吧，以斗争求团结，才是真正的团结呢！”哪有师傅支持徒弟吵架的？大家更加奇怪了。 其实，老冯早已看出两个徒弟不一样了。两人在学校学工时都学过半年电焊，来到上以后，张珉不但对技术肯学好钻，而且喜欢跟着老冯满矿跑，问这问那。老冯这个人平时不多说话，可是-下矿井话就多，总爱把矿工建设矿山的英雄事迹说给张珉听，使张珉受到很大教育。李小英就不同了，她自以为学过电焊，学技术劲头不大，一有空就坐下来，从袋里拿出一叠纸一支笔，画画描描的。老冯要带她下井，她不是这儿 49 ==========第52页========== 痠就是那儿痛，不愿跟着去。老冯想，自已是共产党员，不但要帮助青年人掌握技术，更重要的是要关心她们思想上、政治上的成长，所以尽管小英不大亲近他，他却格外关心小英。可是小英这快嘴姑娘，对师傅嘴就不快了。老冯向张珉打听，才知道小英一心想当画家，不安心矿山工作。为了这个，张珉已经和她吵过好几次架了。老冯想到，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教育战线起了根本的变化，但是两条路线的斗争仍然很微烈，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流毒也远没有肃清，工人阶级要做把教育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派，自己责任重得很呢。他告诉张珉，一定要耐心地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帮助小英正确对待理想问题。 这时，在批林整风运动的推动下，矿山建设突飞猛进，那口提升矿石的二号井，原来的小罐笼已经不能适应生产需要，要换装一只大罐笼，这是个上天入地的艰巨工程。啥叫“上天入地”？原来，换装大罐笼，就要改装全部升降设备，它的井上部分高出地面四十多米，井下部分深入地下二百米，所以叫“上天入地”。为了打好这一仗，保证矿山生产建设，机修厂党组织以路线为纲，动员全厂职工积极投入罐笼会战。开过动员大会，张珉浑身是劲，她想罐笼会战很快就要开始，正巧碎矿厂用来碎矿石的那只大漏斗也急等着要用，何不抓紧把它焊好，一来不影响碎，二来也可以作为战前练兵，把功夫练得更棒一点，参加会战。老冯听了张珉的建议，好象三伏天喝凉茶，浑身痛快，心里暗暗称赞，班里同志也都支持这个建议。只有小英在一旁抿着嘴不吱声，老冯就特意征求她的意见，还鼓励她说：“小英，好好练吧，在我们矿山也能上天入地，大有可为呢。”小英心里正埋怨张珉没事找事，听师傅这么说，也就不 ·50· ==========第53页========== 好再讲什么了。 说起碎矿用的大漏斗，真是大，横在地上象一部公共汽车，焊起来不简单。张珉一开始就抢挑重担，专找难活干。这天她又钻进狭窄的漏斗颈里，一会儿跪着仰焊，一会儿又弯着腰侧焊，大冷天她却干得浑身是汗。小英见张珉太辛苦了，劝她歇歇再干，张珉总是不肯歇手。等她焊好漏斗颈钻出来一看，小英已经不见了。老冯正在仔细察看小英刚焊好的一条焊缝，见焊缝上长着几个疙瘩，上面还有砂眼，一面拿起纰枪，准备把焊缝纰掉重焊，一面关照张珉快去把小英找回来。 老冯重新烧好焊缝，还不见张珉、小英回来，心想：咳，准是又吵开了。他走出车间，只见远处一棵大树下，两个姑娘正在指手划脚地说些什么，看样子吵得挺凶呢。老冯连忙赶过去，耳朵里果然听到了她们的争吵声：“我画画也是为了革命，有什么不对？”“为革命、为革命，说得好听！焊缝烧得象冰糖葫芦，还出了砂眼，师傅正在帮你重焊，这象是为革命吗？”“就数你千得好，当电焊工成天点点戳戳的，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就这样干一辈子？你的理想哪里去了？”“你这是看不起劳动，看不起劳动人民，你头脑里还有刘少奇、林彪、孔老二的流毒啦！”小英一听，正要发火，老冯已经来到跟前，张珉劈手从小英手里夺过一张纸，递给老冯，气呼呼把辫子甩到背后说：“师傅，你看她画了些什么1”老冯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片天空，几朵浮云，一只鸟儿在孤独地盘旋，只是在画的右下角才草草儿笔画着矿山主井楼的轮廓。老冯把画端详了一会，才慢慢的开了口：“小英，革命需要矿工，当然也需要画家。可是现在你这只鸟儿该往哪儿飞呢？小英，一个革命青年应该有理想，可是什么叫理想，理想和革命义是什么关系？这问题 ·51 ==========第54页========== 值得你好好想想。哦，对了，明天要下井去做会战的准备工作，你们两个都去，一早到井口，我等着。小英，可别忘了。” 第二天一清早，只见张珉和小英有说有笑往井口跑去。唉，两个人昨天还在闹矛盾，怎么今天就和好了？是不是小英已经想通了？不，昨天晚上：回到宿舍，小英还和张珉大少一场呢，她责怪张珉忘记了她们十五年的友谊，不该给她乱扣帽子，还说张珉放弃了当画家的理想，两人已失去了共同语言，说完把张珉过去送给她的《雷锋日记》《王杰日记》还给张珉。张珉却一手把书推了回去，口气坚决地说：“我们是阶级姐妹，有的是革命友谊，谁有缺点错误，就应该象工人老师傅那样，当面指出，不能含糊。想和我一刀两断吗？办不到！你再把这两本书好好读读，看看雷锋、王杰是怎样遵照毛主席的教导，正确对待理想的。”小英一觉睡醒，想想张珉平时对自己的关心帮助，自然不肯真的断了这份友谊。但是对老冯师傅的话她一下还没有理解，所以这时她一路走一路又对张珉说，“你还记得吗，我们念小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说我们是当画家的料子，昨天师傅也说革命也需要画家，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有当画家的理想呢？”她见张珉没回答，又说：“我打听过啦，美术专科学校每年要从劳动过两年的知识青年中选收学员，我们当两年矿工，再进美校学习，不就可以实现我们的理想了吗？”张珉马上给她点穿：“你是想借焊枪铺路，这不成了下矿镀金'啦？我看不成，不信等会问问师傅。” 两人到工具间换上了矿工服装，来到井口，却不见师傅。她们四处张望，只见一个矿工老师傅，肩上扛着一箱什么东西，微微弯着腰，从远处快步跑来。张珉用手一指：“那不是师傅来了吗？”小英一看果然不错：“咦，会战用的工具材料，前两 ·52· ==========第55页========== 天不是都已运下井了吗？”张珉笑着说：“师傅他呀，空着手比什么都难受，每次下井总得替人家捎带些笨重家伙，你看吧，他扛的不是炸药就是钢钎！”老冯果然扛着一箱炸药跑来了，笑呵呵说.“你们早来了吧，今天井下搞大爆破，扛它一箱炸药，也好为矿山建设多添一块砖！”小英心想：“不是有搬运工运炸药吗？师傅力气真大！” 师徒三个从副井乘罐笼下到井下二百米，老冯把炸药送到大爆破现场，带了两个徒弟直奔二号井底。当他们路过六号巷道口时，从卷扬机房里窜出来一个小伙子，一把攥住老冯就往里拖。干啥？原来小伙子是个卷扬机手，他发现卷扬机运转有点不大正常，检查了好一会却又查不出毛病。这卷扬机牵引一只小罐笼，用来运送工具材料，有时也载人上下，小伙子怕耽误生产，急得满头大汗。老冯立即动手检查卷扬机，他吩咐小伙子开动机器，自己脱下手套，伸出一只又粗又大的手掌，轻轻捏住钢丝缆绳，让涂满了黄油的钢丝缆绳慢慢地从手掌上滑过。小伙子一看又急了：“老冯师傅，不能啊，要是钢丝缆绳有断头，会把你的手割破的！”老冯笑笑说：“没关系，大伙的安全要紧啊。”突然，他象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猛缩回手，叫了声“停！”“是钢丝绳拉毛了，赶快抢修！”小伙子和两个姑娘一看老冯的手掌，一齐惊叫起来。师傅的手掌被钢丝绳断头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在渗出来，可是他若无其事，叮嘱张珉、小英：“我要帮着抢修卷扬机，你们先去二号井。”两人刚出门，他又追出来叫道：“张珉，小英没去过那里，你多照看她点儿1” 通向二号井底的是条刚开好不久的巷道，还只有临时照明，光线不够亮，地面也还来不及整理，高低不平，还有积水。 ·53· ==========第56页========== 小英拉着张珉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跨着步子，张珉却熟门熟路，脚步轻快，而且一路走一路讲个不停，一会儿说：“听师傅讲，这里原来是个大裂隙，象个万丈深渊，矿工老师傅为了提前打通巷道，争分夺秒，冒着危险在大裂隙上架桥通过，继续打眼放炮，创造了一天掘进十五米的全矿新纪录。”走了一会，她又说：“暖，小英，那里有-一个放矿漏斗，听师傅说，有一次放过一茬炮以后，漏斗的喇叭口被两块大矿石堵住了，一位老矿工就抱着炸药包钻进溜槽，冒着生命危险把矿石炸掉，疏通了漏斗。…”张珉说了一桩又一桩，小英听得入了迷、出了神，只觉得巷道里顿时亮堂起来，步子也好象踏实多了。这天晚上，她睡在床上，脑海里一下出现了在地球肚子里英勇战斗的矿工老师傅，一下又涌现了师傅白天在井下用手掌捏着卷扬机钢丝缆绳的情景，一时生出个念头：自己总以为工人的劳动太平凡，想不到老师傅们却千得那么有声有色，壮烈动人，要是能把他们画出来，对自己画画不是很好的练习吗？ 几天以后，罐笼会战的准备工作已进入最后阶段，老冯和铆工们连夜在车间里铆接井上部分的柱架。这天晚上，张珉和小英一起学习了毛主席著作以后，打算再看一会电焊技术的书，小英却要拉她去车间画画，还说：“你不是说要画好画，就得有工人阶级的思想感情吗？师傅他们正在大干，铆工活我们虽然插不上手，去看看不也好吗？”张珉拗她不过，两人就 一起去了。 老冯和铆工师傅们正在车间里全神贯注地干得热火朝天，直到千完活，才发现两个徒弟悄悄地蹲在一边画画呢。他把两人的画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比了又比，然后对小英说：“你的画比上次那一幅画小鸟的可好多了，可是还不及张珉画得 ·54· ==========第57页========== 好。你看，你画的这个铆工师傅，他两手正使劲地顶着铆枪，可是眼睛却不往铆钉上看，他这时在想些什么呢，嗯？”小英呆呆地望着老冯，心想是呀，师傅他在扛炸药箱的时候，在检修卷扬机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她接连捉摸了几天，后来因为活儿忙，只管跟着师傅多干些活，也就顾不得想这个问题了。 由于准备工作提前结束，罐笼会战也就提前打响。就在会战紧张进行的时候，传来了党中央新的战斗号令，在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下，批林批孔斗争的熊熊烈火燃遍全国。全矿旷职工立即行动，积极投入斗争，狠狠揭发、批判林彪宣扬反动的孔孟之道，阴谋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罪行，进一步提高了党悟，激励了斗志。 这天下午，厂里要开批判大会，批判林彪和孔老二恶毒污蔑劳动人民的反动谬论。这天正好要烧焊井底柱架，一清早，老冯就带了张珉、小英下井，他还是老规矩，又顺带扛了一捆沉甸甸的钢钎，张珉和小英也都抢了几根扛着，三个人把钢钎送到了工作面，然后来到二号井底。说是井底，其实底下还有个二十多米深的储水仓，水仓上面横着几根四寸多宽的钢梁，人就站在上面烧焊。老冯看着两个徒弟系上安全带，交代了安全注意事项，三人就各自戴上面罩，打开焊枪。这二百米深的井简，井壁上不断有水渗出来，水珠飞落到井底，成了一片毛毛雨，不一会就把他们的雨衣都打湿了。焊了一阵子，小英把面罩朝上一推，大声叫道：“师傅，看都看不清，怎么干呀？”老冯和张珉也都停下手来。是不是井底照明不足？不是的。原来从井壁上飘下来的水珠，碰上了电焊弧光的高热，变成了 一团团水汽，一个劲地朝他们面罩上四块防护玻璃的夹缝里 ·55· ==========第58页========== 钻，玻璃上面布满了水汽，怎么看得清呢？老冯一转念，果断地说：“你们歇歇，我来干！”说着从面罩上嚓地抽下一块黑玻璃，拿在手里，遮在眼前，重新打开焊枪，继续于了起来。这一来，玻璃上不再有水汽，可是由于去掉了面罩，电焊弧光的高热直接刺在脸上，就象轻度烫伤一样的痛。两个姑娘起先看呆了，后来才不约而同激动地高喊：“师傅！”老冯手里的焊枪不断吐出耀眼的弧光，把二百米深处的地下映得通明，也把两个姑娘的心照得透亮，她们不声不响地学着师傅的样干了起来，顿时三朵焊花在井底盛开怒放。 下午，全厂的批林批孔大会在一片愤怒的口号声中开始，工人们争先恐后上台发言，纷纷用铁的事实，把林彪学着孔老 二“上智”“下愚”的老调，污蔑劳动人民只会谈“怎样搞钱”“恭喜发财”，只想袖盐酱醋柴、妻子儿女等等反动澜言批得体无完肤。小英坐在会场里，胸膛里象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她越听越坐不住，最后也冲上台去，一手抢过话简，就用她亲眼目睹老冯师傅一心为革命的事例，批驳林彪、孔孟对劳动人民的污蔑，并且用自己的亲身感受，控诉林彪继承孔老二的衣钵，用“学而优则仕”“读书做官”等黑货毒害青年的罪行。她最后激动地说：“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阶级，我一定要通过批林批孔这场斗争，肃清头脑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流毒，坚决走毛主席指引的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扎根矿山干 一辈子革命！”小英的发言，博得了工人老师傅们的欢迎。想不到开完批判大会，小英回到宿舍，又和张珉争了起来，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相持不下，就一起去找师傅断个是非。正好老冯从刊山医院领来了治烫伤的药膏，要给两个徒弟送去，三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张珉抢先说：“师傅，小英要把画笔 56・ ==========第59页========== 统统拗断丢掉，你说对头吗？”小英也赶忙说：“过去我中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毒，一心想走个人成名成家的邪路，现在我要一辈子拿着焊枪干革命，丢掉画笔有什么不对呀！”老冯把两人拉到路旁一块大石墩上坐下，语重心长地对小英说：“你还记得上次我叫你再想想关于理想的问题吗？也许你想问问我们工人有没有理想吧。”他摊开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说：“我们工人这双手是千什么的？说到底，就是给资产阶级掘墓呀。做资产阶级的掘墓人，这就是我们工人阶级的理想。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党叫干啥我们就干啥。革命需要我们拿焊枪，我们就用一杆焊枪，按照毛主席制定的蓝图，把祖国画成 一幅最新最美的图画，如果革命需要我们拿画笔，我们就用一支画笔，画出无产阶级的画卷，“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是不是该这样，嗯？”小英听得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兴奋得蹦了起来，抱住师傅的臂膀，激动地说：“师傅，我这下真正懂啦！”她招呼张珉：“走，我们马上画画去！”两人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齐声说：“明天焊接天轮平台，可得让我们上去干哟！”师傅看着远去的徒弟，高兴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会战大军集中到二号井口。工地上竖起了 一张大幅的批林批孔宣传画，画上，一群满腔怒火的工，手握钻机、风镐、焊枪、画笔，一齐有力地刺向林彪、孔老二。宣传画前，工人们展开了罐笼会战的最后一战。张珉和小英手持焊枪，英姿飒爽地昂首登上了四十多米高空，进行最后的焊接。天轮平台上闪现出两朵焊花，在阴光下面显得格外灿烂。 ·57 ==========第60页========== *9管繁3之 包兵 翁 坚 七亿人民七亿兵，方里江山万里营。 在毛主席“提高鳖惕，保卫祖国”的伟大指示指引下，矿山的“大职工一手拿钻，一手拿枪，以战备要求搞生产，多采矿石多炼钢；以临战姿态抓训练，苦练杀敌本领。根据战备需要，上级武装部门决定在矿山民兵团炮兵连增设一个“七五炮”排，调来了四门七十五毫米无后座力炮。 这天晚上，矿人民武装部正在开会研究成立“七五炮”排的事。武装部王部长刚刚提出要成立一个女炮班，突然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报告”！随后，一个矮嫩墩的姑娘闯进门来。她圆圆的脸蛋上，一对大眼睛熠熠闪光，两条小辫子就象两把小扫帚在脑后一翘一翘。只见她“啪”地打个立正，响亮地报告说：“女炮兵韩小梅前来报到！”又神气，又严肃。 王部长笑着说：“哦！是小梅呀，谁批准你当上了炮兵啦？”小梅脑袋一歪说：“毛主席批准的呗！全民皆兵，要随时准备歼灭入侵之敌嘛，妇女半边天，矿上成立‘七五炮”排，还能少得了我们1？” “嗬嗬，还蛮有根据的嘛。不过，这种‘七五炮’可不象 六○炮”和‘八二炮’，女同志不适合。” ·58· ==========第61页========== 小梅眼晴一鼓：“什么？你武装部长的脑子里也有个‘封建王国’，瞧不起我们女同志。哼！上天，有我们女飞行员，入地，有我们女矿工。难道独有‘七五炮’排不要我们女炮兵？” 王部长一本正经地摇着头说：“嗯，不行。这种炮，重得很，光是炮筒子就有九十六斤，炮架子也有七十六斤，还要扛着行军打仗，迅速转移阵地…。” 不等王部长讲完，小梅嘴巴一噘，辫子一翘说：“哼，还不到-一百斤，这有什么了不起！力气也是练出来的嘛！” 王部长心里非常高兴，用手指头点点她说：“噢唷，口气倒不小。到时候，可不要压得哭鼻子啊！” 小梅双脚一跳，手一拍说：“你批准啦！”马上转身向门外高声喊道：“喂，快进来，批准啦！”一阵脚步响，又跑进来五个姑娘，一个个英姿飒爽。小梅喊了一声“立正！”然后往队伍头上一站，响亮地报告说：“‘七五炮'排女炮班前来报到！” 王部长满心喜悦地看着她们，兴奋地说：“好，就把你们这个步兵班改编成为炮兵班，给你们一门炮！” 六个姑娘齐声回答说：“坚决执行命令！”当时，她们那股高兴劲就不用说了。 业余军事训练很快就开始了。这天，女炮班的战士们到得最早。一进武器库，大家都抢着去扛炮。井下电机车女司机林美英个子最大，三步并两步抢在小梅的前头。小梅哪里肯让，一个箭步又冲在她前面，伸手就要夺炮筒。林美英说：“你个子太小，炮筒子扛不动。”小梅不服气说：“傻大个子小看人，我们电焊工扛的东西不比你们轻。”林美英一听小梅喊她绰号，扬起手假装要打，小梅向旁边一躲，林美英就势一把夺过炮简，扛起就走。跟在后面的四个姑娘全都向炮架扑过来，几 ·59· ==========第62页========== 个站娘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说，“机灵鬼失算啦！机灵鬼失算啦！”小梅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傻大个子欺人，你们别想再欺侮我。”说着，一蹲身就去扛炮架，只见她一挺肩，正要使劲， 1 突然“哎呀”地叫了一声，大伙跑过来一看，原来是她的一小绺头发被炮架上的螺丝绞了下来。看守武器库的小青年在一旁打趣说：“哈哈，头一次扛炮就拔掉这么多的头发，这样下去呀，用不到多久就变光头罗！”小梅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哼，这点头发有啥了不起，会长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要是打起仗来方便，我还真要剃个光头哩！”她一使劲，扛起炮架子就向训练场奔去。 这时正是隆冬季节，又是野外训练，那西北风呼呼直吹，手一伸出袖管就象被刀子割得那样痛，摸到那炮筒炮架，就象摸到冰块一样。但是，女炮班战士们根本不买账，她们一会儿练瞄准，一会儿练拉炮，忙得一刻不停。拉炮的时候，一只手要吃五十多斤重的份量，一个小时拉下来，她们全身都汗湿了。站在训练场旁边观看的人，见她们这样苦练，都有些担心，有的还小声议论说：“看看这班打字员、描图员、电焊工明天怎样上班工作哟！”小梅听到他们这些议论，便大声鼓励战友们说：“累，不弯腰！疼，不松手！我们就是要这样苦练杀敌本领。”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那就见真功夫啦！ 六个女炮兵，除了自小生长在农村的林美英以外，其他五个人不是左手端不起饭碗，就是右手拿不起筷子，有的手上还打起了儿个大血泡。她们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党都哈哈大笑起来。大个子林美英看到她们五个人都用大拇指和手掌夹着筷子向嘴里扒饭，就故意兜到她们面前挑逗说：“看样 ·60· ==========第63页========== 子，我得给你们喂饭罗！”小梅举手摆出要打林美英的架势说：“傻大个子别逞强，过几天，你再擦亮眼晴来看看我们。”其他 四个姑娘也为小梅助威说：“小梅讲得对，劳武结合，明天开始我们结合劳动进行锻炼，看你还能神气几天！” 第二天，林美英开着电机车，拉了一长列空矿车在宽敞的井下巷道里飞驰。这个月正是采工区大会战，矿石产量放高产，运输任务特别重，她想到工作面急等着矿车用，就加快了车速。谁知车子开到拐弯处，只听“咣当”一声，一节矿车掉了道，急得林美英满头大汗。她正想找个人帮忙，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矮个子矿工，肩上扛着一根短钢轨。林美英连忙大声喊道：“喂，老师傅，快来帮帮忙。”那人象没有听见似的，理也不理，仍然不快不慢地向前走。林美英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她又拔直嗓门大喊起来：“老师傅，快来帮忙啊！”对方还是不理。林美英正窝火呢，忽然眼晴-一亮，啊！走来的很象小梅。等到矮个子矿工走到自已跟前，林美英瞪眼一看，一点不假，来者正是小梅。矿帽盖到她的眉毛，脑门上还粘着一小绺短发，短发上正往下滴汗珠子呢。林美英一见是小梅，便笑骂着说：“死鬼，人家都急死了，你还装聋作哑，不来帮忙。”小梅眨眨眼睛说：“大力士嘛，还兴要人帮忙？瞧你嘴巴多甜，老师傅长，老师傅短的，有本事的自己扛！”林美英说：“早晓得是你，我才不喊你老师傅呐！你这个死丫头就爱记仇，我昨天才讲的话，你今天就来报复，还象个‘老师傅’么？别嘴尖，快帮我抬车子。”小梅放下钢轨，帮她把车子拾上轨道，又弯腰去扛那根钢轨。林美英说：“哟，电焊工自己扛钢轨，了不起。看它把你累得浑身湿漉漉的，象只落汤鸡。来，把它架在我的车子上，我带你走！”小梅说：“谁稀罕坐你的车子，工作面要用短钢轨改 ·61· ==========第64页========== 道，我扛这根去也可以练练肩胛，再不练，往后还要受你气，我不干！”说着扛起钢轨就走。 林美英驾着车子赶过小梅，直向工作面开去。刚到工作面，她就看到打字员丁翠兰和另外三个女炮班战士在那里帮着扒矿碴。林美英一看就知道她们在练臂力，便故意说：“哟，今天既不是星期四，又不是业余训练，你们怎么到得这样齐？放下本份工作不做，跑来扒矿碴，请问各位民兵同志，这叫什么劳武结合？”名叫丁翠兰的姑娘瞪她一眼说：“我们提前做完本份工作，你还不准我们抽空下井参加劳动，请问你订的是那家的法规？”说得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们正在说笑，一个放炮工拉开嗓门对她们喊道：“放炮啦！女同志快跑，快跑！” 一个尖尖的嗓子应声回答说：“好啊！我们就是专来听炮声的，你们快放吧！”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梅赶到了。“轰隆隆”，“轰隆隆”，炮声响过以后，林美英扯着小梅的扫帚辫子夸赞说：“机灵鬼，想得倒周到，还未打靶，就先叫大家来听炮声了。明天我去告诉王部长，叫他提拔你当炮兵教练。”姑娘们骆骆啪又是一阵笑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七五炮”班开始实弹打靶。一大早，在通向靶场的公路上，传来了清脆、响亮的朗诵声：“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这正是小梅朗诵着毛主席的诗词《咏梅》和战友们一道扛着武器向靶场出发了。靶场设在矿区附近的一个山坳里，山岗上的积雪，映衬着山坡上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景色格外壮丽。王部长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军装，也赶来参加打靶，山坡上站满了参观的人们。 进入靶场以后，王部长简单地作了动员，接着就开始打 ·62· ==========第65页========== 靶。女炮班六个战士轮流打一发炮弹，小梅排在最后。她看到前面五炮都打中了靶子，心里非常高兴。这时只听指挥员又下达射击口令：“正前方发现敌人坦克！”她立即随声喊道：“正前方发现敌人坦克！”“距离四百！”“距离四百！”“标尺二 十！”“标尺二十！”她迅速捕捉好目标，叫一声“好”，指挥员喊道：“开炮！”她一揿击发压杆，只听“蓬”的一声，炮弹又打中了靶子。评定成绩时，女炮班六发六中，黑板上一连写了六个“优秀”，周围观众正在拍手叫好，只见小梅不快不慢地走上儿步，伸手把黑板上最后的那个“优秀”擦去，随手用粉笔改写成“不及格”三个字。林美英惊异地问她说：“你不是明明打中靶子了吗？”小梅平静地向她解释说：“靶子是打中了，但偏离靶心还有十几公分，它没有击中坦克的要害。”林美英仍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继续争辩说：“这是训练嘛，训练就应该用训练的标准来评定打靶的成绩呀！”小梅摇摇头说：“训练的目的是为了实战。我们民兵战土应该用实战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你想想看，要是真在战场上，这一发炮弹仅仅是打伤了敌人的坦克，而没有击中它的要害，不能彻底摧毁它，它还可能继续向我们开炮，这怎么能行呢？”丁翠兰很同意小梅的看法，就支持她说：“对，我们应该从难从严要求自已，不能满足于今天的优秀’！”林美英还想说点什么，这时，王部长已经讲话了：“韩小梅同志这种严格要求自己的精神很好，我们一切都要从实战出发，苦练杀敌本领。不管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什么时候来进犯，我们都要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把它们消灭掉！”他转眼看看山坡上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暗暗地称赞说：“开得多好的红梅啊！” 晚上，女炮班开会总结，王部长也来了。他引导大家说： ·63◆ ==========第66页========== “上午韩小梅同志提出来用什么标准来要求自己的问题很重要，大家是不是再讨论讨论。”小梅听到王部长这样一讲，就补充说：“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我师傅提出来的。在抗美援朝的时候，他是步兵连的一个战士。他听说我参加了女炮班，便给我讲了一个志愿军炮兵打坦克的故事。那是在一次反击战中，我师傅他们的部队包围了敌人，敌人仗着他们有乌龟壳保护，不颜-·切地企图突破我军包围圈。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炮兵部队的…个反坦克小组及时赶到。这个小组一路上打毁了政人十儿辆坦克，等他们赶来的时候，他们只剩下一发炮弹了，而敌人有四辆坦克，怎么办呢？只见反坦克小组的战士们迅速隐敲在一条公路的转弯处。那条公路依山傍水，等敌人第一辆坦克在转弯处刚一露头，反坦克小组‘躂’的一炮就把它摧毁了，使它瘫痪在公路当中，拦住后面三辆坦克的去路，还未等到这些家伙掉转头来，就被我师傅他们的部队全部消灭了。我师傅多次叫我向这些志愿军炮兵同志学习，平时苦练杀敌本领，战时做到炮炮命中。”林美英恍然大悟地说：“我懂了，我想到的是训练场上的靶子，小梅想到的是战场上敌人的坦克，她比我想得远啦！”丁翠兰接着说：“这就对了，我们七亿人民 七亿兵，七亿支枪口对准敌人，我们做到枪枪中靶，炮炮命中，看看谁还敢来碰碰我们中国这块硬肉！”王部长看着年青的一代在迅速成长，也满心喜悦地说：“大家讲得很对，我们民兵战士就应该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平时在工作中一丝不苟，战时在战场上炮炮命中。这是我们工人阶级高度阶级自党的表现，也是我军的光荣传统。我们一定要保持工人阶级的高度革命自觉性，继承人民军队的光柒传统，苦练杀敌本领，使我们中国这块硬肉变得更硬。” ·64· ==========第67页========== 灯这以后，女她班的业余川训练抓得更紧，要求更严了。开始，她们把炮筒子架在炮架上打炮，后来为了适应实战要求，她们索性拆掉炮架子，直接扛着炮筒打肩炮。打中了固定靶，又练习打活动靶，她们战严寒，斗酷暑，风里来，雨里去，前后不过半年工夫，个个都练成壮壮实实的女炮兵。王部长心里很高兴，经与武装部商量，决定组织她们进行一次实战演习。 这是八月的-一天早晨，天蒙蒙亮，女炮班已集合完毕。王部长作了简短的战前动员，便领着她们沿着一条山路向预定的战场走去。他们一路翻山越岭，穿林涉水，走了整整一个上午，队伍才赶到阵地。这时女炮兵们早已累得汗流浃背了。王部长为了检验女炮班的实战能力，未等她们擦干汗水，便指着对面山坡上临时搭成的一间茅草屋说：“正前方发现敌人指挥所，命令女炮班立即摧毁！”韩小梅大声回答说：“坚决执行命令！”话音刚落，女炮班已经架好了炮，装上了瞄准镜，炮膛里也装填了炮弹，霎时做好发射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动作十分麻利、准确。小梅随口喊了一一声“放”，一炮手林美英一揿压杆，“蓬”的一声，敌人指挥所应声炸崩了。王部长正想鼓励她们儿句，只见韩小梅转身向他报告说：“报告，前方发现敌人电线杆，战士韩小梅要求切断敌人通讯联络。”王部长拾头一看，发现在被炸塌的茅草屋旁有一棵小树，连连点头说：“主动捕捉战机很好，立即开炮！”小梅一转身便和林美英调换了炮位，伸手一揿压杆，“蓬”的一声，就把那棵小树拦腰打断。王部长十分兴奋说：“好样的，注意继续观察！”这时，对面的山沟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活动的坦克靶。小梅随即下命令道：“转移炮位，打肩炮，跟我来！”王部长知道小梅这样是为了避开敌人坦克的炮击，注意隐蔽自己，便连连点头表示赞许。小梅象一一阵风 ·65· ==========第68页========== 似的冲向阵地另一端的一个隐蔽处。女炮班战士迅速拆掉炮架，紧紧跟着小梅转移到新的阵地上去。这时，第二辆、第三辆活动坦克靶也相继出现在她们阵地面前。只见三炮手扛起炮简往地上一坐，小梅跟着也坐在她的后面，肩着后半截炮筒子，两人稳稳当当地搭成了炮架。只听到小梅喊了一声“开炮”，蓬！蓬！蓬！三声巨响，三个坦克靶全被打飞了。这时正是三伏天，太阳晒在身上火辣辣的，几炮一打，炮筒子滚烫滚烫，小梅的圆脸上，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一滴汗珠落在炮简上，“嗤”的一声就不见了。王部长快步走来，满脸堆笑说：“你们打得真出色！”接着又拉着小梅问：“肩膀烫红了吧？”丁翠兰眨眨眼睛说：“早就烫熟了。”这时，作战参谋在黑板上给女炮班射击成绩栏内写了“满堂红”三个大字，林美英接过他的粉笔改写成“一切从零开始”六个字。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会心地笑了。 ·66◆ ==========第69页========== 下 矿 石艾 一清早，通往矿井的公路上就挤满了人，有搭卡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有步行的。他们全是矿工打扮：头戴安全帽，脚登长统靴，腰间束一根皮带，雄赳赳，气昂昂，个个都象出阵的战士。 在这矿工队伍里，走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同志。她穿一身雪白的工作服，肩上背一只木箱，箱子很沉，她微微倾斜着身子，跟着大伙往前走。矿工们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悄梢地议论着什么。一个叫大龙的小青年追上去问道：“同志，你到哪儿去？这条路只通矿井，再往前就是山，别的没路好通啦！”“我到井口。”“到井口？”大龙凑上去一看，木箱上画着个鲜红的“十”字，立刻惊喜地说：“噢，你是医生，给我们刊工看病的！”“对，我是工地职工医院的医生，到矿井来巡回医疗的。”“那好，这条路你走对了！”大龙指着远处山坡上的井架，热心地给医生介绍：“那就是井口，跟我们走，一会儿就到。” 矿工们听说是医生下矿，都热情地围上来，说长道短。不 67 ==========第70页========== 觉已到井口，大伙忙着给医生张罗，端凳子的端凳子，搬桌子的搬桌子。医生刚坐下，大龙就跳到高凳上城起来：“哎，职工医院派医生下刊啦，要看病的，挨次序坐好！”果然，一会儿工夫凳子上就坐了五六个人。 这医生是谁？她是职工医院的内科医生林励。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她提高了执行毛主席革命卫生路线的自觉性，这次一听说医院组织巡回医疗下矿为工人服务，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便第一个报名，争取到了这个光粜任务。林励正在给一个矿工敷药，忽听得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喊：“我说这牙为啥疼起来，原来它知道医生来了，就凑热闹罗！”林励拾头一看，来者四十开外，长得又高又大，象个铁塔，一脸络腮胡子，半个脸肿得有些发亮。一个矿工打趣地说：“老牛师傅怎么搞的，给老太婆把脸打肿了。”老牛师傅摇摇头：“这牙折腾了我·夜，真够受！”说着就坐了下来。 林励紧盯着这个人看，脸忽然红了。她暗暗叫道：“真是他，一点不假，怎么这么不巧！”林励为什么会脸红？这里还有段故事。 文化大革命前，林励刚到职工医院不久，一天看门诊，有个病人正发着高烧，林励叫他张开嘴巴检查喉咙。谁知压舌板刚伸进嘴里，病人禁不住哇地吐了出来，溅了林励一手。林励皱皱眉，去找了个拖把，交给病人：“请把地板拖一下，”说完就撇下病人洗手去了。她不慌不忙走到水斗旁边，用肥皂一遍一遍地洗，洗过手，又用酒精棉球一只手指头一只手指头地擦。擦过一只，就放到鼻尖下闻一次。就这么，等她十只手指擦好闻好，老半天过去了，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个特制的大口罩，把眼晴以下的大半个脸遮得个严严实实，重新问到座位 ◆68· ==========第71页========== 上。谁知那病人并没拖地板，正伏在桌子上哼呢。林励眉头皱得更紧了，为难地说：“这可怎么办哪，叫人能看病吗？”就在这时，从候诊病人座位上腾地站起一个大汉，一声不响地接过拖把干起来。他擦好地板，就严厉地对林励说：“把我的病历卡还我！”林励一惊：“怎么，你不看了？”“不看！”林励一边翻病历卡一边嘀咕：“医生这么忙，没毛病来寻什么开心！”那人一下拉大嗓门：“跟你寻开心？我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我有病，可你的病更重！”林励也来火了：“请把话说清楚些，我有什么病？”“思想病！你对我们工人是什么感情，自己好好思量思量！”这时别的病人也插嘴了：“还是城市老爷作风，不改造好，不能为工人阶级服务。”那大汉从林励手里抢过病历卡，一转身就走了。林励被抢白了一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委屈得直想哭。后来经过党支部的教育，特别是经过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她思想觉悟有了提高，一直为这件事感到难过，想不到今天又碰上那次吵过架的工人，就是这位老牛师傅。林励非常尴尬，心想：“要是他认出我来，多难为情！”不知为什么，这老牛师傅总是坐不安稳，坐下去又站起来，坐下去又站起来。旁边一个工人揿住他的两肩，笑着说，“真是猴子屁股，好好坐下，凳子上可没安钉子！一医生，照顾一下这老家伙，让他先看，他人在这里，心早就飞到井下去了！”坐在前面的两个人自动腾开位子：“来，让你先看。”老牛师傅乐呵呵地对林励说：“请来个速战速决，我等着下井呢！” 林励想，这次可得将功补过，好好细心检查检查，就用钳子在老牛师傅牙床上这里敲敲，那里摇摇，细细检查过后，就给他配药。这时，信号房-一阵铃响，罐笼上来了，矿工们涌向罐笼，预备下井。老牛师傅一下又站起来说：“医生，我下井 ·69· ==========第72页========== 了，药等我下了班再来取。”林励一抬头，他已经钻进罐笼下井去了。林励摇摇头说：“这师傅真是个烧虾子等不得红的急性子，离上班时间还早呢。”一个矿工接上来说：“他呀，一天恨不得分成八瓣来过，今天能坐下来看一次病真算不容易了。大概这牙把这老家伙折磨得够呛的罗！” 一会儿，几个病人都看完了，林励这才发现刚才还非常热闹的井口，现在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她耐心等了一个小时，竟没有一个人来看病。怎么亦，难道就这么干等吗？她一转身，看到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师傅坐在工具间门口修理一盏到灯，就走过去问：“老师傅，怎么井上人这么少？”“不都下井了吗！上星期开始平巷大会战，象打仗一样，可紧张咧。就是有点小毛小病，谁肯上井，这么一上一下，老半天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林励心里一亮：“我为什么不下井去，难道把桌子从门诊室挪到井口，就算执行了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了吗！”她记起下矿前党支部书记对她说的那设话：“这次下并，不仅是把医药送到生产第一线，更重要的是要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改造世界观，改进医疗作风。”想到这里，她整了整药箱，向工具间借了下井的用品，下并去了。林励走出罐笼，井下四通八达全是巷道，她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才好。忽见迎面走来个小青年，她马上拦住他：“你这腿怎么有点拐，让我看看。”一瞧，原来是大龙，他为了急着去拿仟杆，踤了一交，膝上碰破了一大块。林励一面给他包扎，一面埋怨，“也不去包扎一下，染上破伤风可不得了。”大龙笑着说：“整天和矿石打交道，擦破点皮肉有啥了不起。为了这点事就上井，半天就甭想干活罗。嗨，可巧现在碰上了你。”伤口刚包好，大龙就急匆匆拔腿要跑。林励想起老牛师傅的药还没拿，就拉住他问姓 ·70· ==========第73页========== 半的师傅在哪里。大龙一呆：“我们这里没姓牛的，怕弄错了吧？”“没弄错，大伙都叫他老牛师傅。”小伙子一听，乐得大笑：“噢，你说老刘哇，那是他的绰号。他是安全员，千活有股子牛劲，大伙就叫他老牛，还编了一段顺口溜夸他呢。你听，大老刘，有劲头，东奔西跑满刊矿溜。哪里危险哪里去，哪里紧张哪里有。一会帮着扶纤杆，一会推车到处走，放炮点火样样干，天大困难他不愁。大老刘，老牛精神…哎呀，背不出了。你找他？”“对，给他送药去。”“这人腿野，很难找。刚才见他在八号巷道，你快去！一呶，你往前走，向左拐，再过三条巷道就到。我去拿钎杆去，一会就来。”说完一拐弯，大龙的人影儿就不见了，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励背起药箱，顺着大龙指点的方向往前走。她心里很激动，工人师傅是多么可敬可爱啊！为了抢矿夺铁，把整个身心都扑到矿上，自已为什么不早点下来和他们一起战斗呢：林励走了十几分钟，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我来，大家都往后撤！”仔细一瞧，在迷蒙的雾气中有个高大的身影，他就是老牛师傅。她急忙打开药箱，拿出药迎上前去：“老牛师傅，我给你送药来啦。”老牛师傅一楞，一看是医生，感动地说：“谢谢，谢谢！一嗨，你也下并啦！”他接过药，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喊道：“大龙！”大龙抱着钎杆气喘喘赶过来，老牛师傅说：“马上要放炮，你把医生领到安全地带。”说完，一转身就走了。林励见他没吃药，忙追上去。谁知他后脑勺象长了眼晴，一下子转过身来，严厉地说：“看病时我听你的，现在你得听我的，快撤！我说大龙，你耳朵眼晴管用点，要是医生少了根毫毛，当心你的脑袋！” 听了这话，林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她想 ·71 ==========第74页========== 到上次妙架的事，对照一下老牛师傅对同志的这种阶级感情，真党得无地自容。她呆呆地望着老牛师傅的背影，眼情也迷糊了。大龙在一旁催促道：“你还呆在这儿，就要放炮了，为了保住我这颗脑袋，快跟我到那边去！” 他们拐过一条巷道，站下来。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哨音，巷道口红灯亮了。隔了一会，老牛师傅也撤了下来，刚站定，就听到轰隆隆一阵炮响，一股气浪从巷道里冲过来，空气里充满强烈的火药气味。炮声停了，老牛师傅才从口袋里掏出药袋，预备吃药。突然间，巷道里传来一阵吼声：“鸣—鸣一一鸣，”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老牛师傅叫声“不好”，拔腿就往工作面奔。在场的老师傅也跟着奔过去。老牛师傅喝一声：“都回去，我一个人够了！”大伙都无可奈何地收住脚步。林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惊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大龙告诉她说：“糟糕，准是高压风管的接头震坏，橡皮管在乱跳乱舞，如不把阀门关死，它会把机器砸坏的。可是现在进去非常危险。嗨，这老牛哇！”听他一说，林励也为老牛师傅捏一把汗。这时，吼叫声停止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可是过了两分钟，还不见老牛师傅回来。一个老工…拍大腿：“不好，他一定中毒昏倒了1”原来，放炮后会产生大量 一氧化碳，人在里面停留时间一长，就会昏倒。林励果断卸下药箱，喊一声“快抢救”，就往里冲。大龙一把拉住她：“那里危险，我去！”林励猛地挣脱了手：“我是医生，沧救要紧！”说完， 一口气冲进工作面，往地上一伏，在泥水中朝前爬。因为贴近地面一氧化碳浓度低，不容易中毒。尖石磨破了她的手，火药味呛得她只想吐，但她奋不顾身，很快找到了老牛师傅。只见他扑在高压风管上，两只手紧紧扳住开关，衣服也撕碎了。 ·72 ==========第75页========== 这时大龙和别的矿工也过来了，一齐把老牛师傅背出了工作面。 林励只觉得头昏目眩，四肢无力，她也轻度中毒了，但她挣扎着给老牛师傅做人工呼吸。一分钟，两分钟，林励头上冒着汗珠，渐渐支持不住，可是老牛师傅还紧闭嘴唇，脸色铁青。在这紧急时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抢数阶级弟兄要紧！”便不顾一切绝俯下身去，给老牛师傅做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又过了五分钟，随着林励的一呼一吸，老牛师傅苍白的脸上渐渐转红了，呼吸也转入正常，他终于脱险了。 老牛师傅睁开眼睛，第一句就问：“机件坏了没有？”大家争着告诉他：“一切完好！”他才放心地点点头。大龙又忙着告诉他刚才抢救他的经过，老牛师傅紧紧握住林励的手说：“你是我们工人自已的好医生！”林刷又惭愧又激动：“不，我差得远呢，工人老师傅才是我的好医生！老牛师傅，是你指出了我思想上的病，你还记得那一年在医院里跟医生吵架的事情吗？那个医生就是我…我要好好向工人阶级学习，认真改造世界观，这要你们多教育我1” 老牛师傅沉思一下，又把林励仔细打量了一番，感慨地说：“哦，变得真快，我都认不出来了。你进步得这样快，真叫我们工人高兴。看，你衣服都湿透了，满身是泥巴，快上井换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林励背起药箱，笑着说：“我要永远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走，永远跟工人师傅在一起，就是要滚一身泥巴！”说完，就迈开大步，到别的巷道巡回去了。 •73· ==========第76页========== , 习作《下矿》的体会 石艾 我是一个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中学毕业生。这次参加我们梅山工地创作组，在同志们的帮助下，学习着写了一篇<下矿》。同志们要我谈 一谈写作体会，这叫我怎么说好呢？在学习写作的过程中，我深深感到：这篇稿子的写成，并不是我个人努力的结果，确切地说，《下矿》的作者不是我，而是战斗在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的工人老师傅和革命的知识分子。 我的体会，就从这里谈起吧。 开始，我们医院有三个题材，两个是反映小医院创奇迹的一治愈百分之九十六大面积烫伤病人和试制成功不锈钢人工关节；另一个是医务工作者走出医院，到工地、矿井巡回医疗。我想，应该写轰轰烈烈的大事情，写治疗大面积烫伤的题材好。写作组讨论时，同志们觉得：巡回医疗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涌现的新生事物，是毛主席革命医疗卫生路线的胜利成果。大家认为，这个颗材直接触及上层建筑斗批改的重大问题。同志们从各自的感受出发，畅谈了对医生下矿下厂的认识，给了我很大启发，引起了我的思考。记得，一九七二年夏天，我跟医生到工地机修厂巡诊，一位老工入跑来说，他心里不舒服，经检查，可能是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当医生拿出病假单时，老师傅却说：“病假不要！就一点心慌，吃些药照样可以干活。”我们劝他到医院去，系统地检查一下，他说：“生产这么紧张，我怎么能够跑开呢！”说着取了药就走了。老工人这种为了革命事业公而忘私的精神，使我们十分感动。这件 •74。 ==========第77页========== $恩t咖meri地e-,e事加 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巡回医疗中，我们碰到许许多多这样的工人师傅，下矿里的老牛师傅，正是我所见到的许多工人老师傅的一个缩影。题材确定后，我们回到医院，召开了参加过巡回医疗的医务人员座谈会。妇产科有位老医生，五十多岁，通过下矿下厂，受到很大鼓舞和教育。虽然她年纪大了点，还坚持下井。她说：“下矿下不只是我们背着药箱给工入看病，更重要的，在于工人老师傅给我们看了思想上的病。这是执行毛主席革命卫生路线的大事。”她的话，就成了以后《下矿》的主题。由此可见，主题、题材和人物，都是现实生活给我提供的，而决不是靠个人的什么聪明才智凭空想象出来的，更不是象林彪胡说的什么“思想的闪光灵感”的进发！ 《下矿》一共写过三稿。写初稿时，我不知道怎么写才好，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盘端出。描写两个医生，又下矿看病，又上山采药，写了近二万字，还收不了场，自己越看越泄气。拿到组里讨论，领导和同志们 一方面鼓励我，一方面又组织讨论“会诊”，终于找出了“病因”：原来作品中的工人，只是作为医生的治疗对象在作品中出现，矛盾是放在两个医生中展开，用知识分子教育知识分子，因此，没有能反映出生活的本质，作品也就不可能有深刻的教育意义。经过反复讨论，同志们一致认为，革命的医务工作者，只有深入到工农兵中去，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才能执行好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一定要摆正工人老师傅和医务工作者的位置。这样，我开始写了第二稿。在第二稿中，我把两个医生合成一个林励，工人的形象集中写了一个老牛师傅。虽然有所改进，但是，由于自己的思想水平不高，生活底子不厚，没有把老工人写好，结果医生的转变便缺乏了基础，稿子还是站不起来。要解决这个创作的关键问题，靠什么，还是得靠深入生活。我又随着巡回医疗队多次下了矿山，才写成了第三稿，也就是现在这一稿的基础。 修改的过程中，有些问题我也是无法解决的。如在第三稿中，最后 一个老牛师傅中毒的情节，我曾写成因为他完成任务心情迫切，违反操作规程所致，这就大大地损害了老牛师傅的形象。最后，还是创作组的 。75· ==========第78页========== 其他同志，把自已生活中经历的一一件事告诉我，安排老牛师傅抢救机件而不革中睡，这就便老牛师傅的形象比以前高人、完整了。而这个情节，这位同志是准备在自己的稿子里用的，为了让《下矿》丰满一些，他毫不吝音地让给我修改稿子用了。仅这一一点，要说《下矿》是我个人的写作，也足以使我脸红的了。 在写作过程中，不仅创作组的同志给了我具体帮助，工地的广大职工也给了我热情的帮助。稿子打印出来以后，我们分发给各单位征求意见，又以讲改事、开座谈会的形式，先后到医院、矿山、工一去听取意见，得到了工人师傅和医务工作者的鼓励和帮助。工人老师傅说：“这篇故事读了很亲切，我们就是欢迎林励这样的医生。”一位医生听完故事后说：“&下矿》使我们看到了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的必要，这条路我们今后要一辈子走下去。”有的工人师傅、医生同志，甚至认真仔细到逐字逐句的提意见，有一次，我们到焦化厂去讲另一个故事，一个曾经听过飞下矿》故事的同志，特意跑来对我说：“我们想，如果把医生吵架的事，改在文化大革命前，这样更能体现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医务工作者思想上所发生的深刻变化，” 由此可见，离开了现实的火热斗争生活，就不会有《下矿》这个故事。可是，由于我学习不够努力，还不善于提炼生活，这个故事还存在不少缺点，请大家提出批评，帮助我把这个故事改好。 ・76 ==========第79页========== “小钢炮”巧运变压器 沈郁 “小钢炮”是啥人？他是向阳电站扩建工地青年突击一队队长，姓杨，单名兵，叫杨兵。今年二十二岁。因为他说话象放炮，放得也比较推，所以大家亲热地叫他小钢炮。 最近，电站重达两百吨、八米长、四米高的主变压器要有大轮船从东北运来了。小钢炮一头闯进指挥部办公室要求承扭这项卸运任务。谁知总指挥老林却不同意。 原来，工地的新码头由于受到台风影响，还没造好，而老码头又经不起四十万斤的重压，更主要的是小钢炮的师傅一一青年突击队的老参谋最近患病住院，老林那能放心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一个小青年呢！小钢炮却“开炮”了：“老林，三年前我刚参加工作，一百斤也挑不起，是领导和同志们不断给我压担子，才磨成这副肩膀。现在，党和同志们是多么希望我们年青一代能挑起更重的担子，可是你却不给我们压担子，难道要让我们都到了五、六十岁才能挑重担吗？”老林连连摇头：“小伙子，这变压器是两百吨，不是两百斤，你能挑得起吗？尽说大话，这，这不是一回事嘛！”“不，这是一回事！老林，向阳电站万事俱备，独缺东风，只等变压器一到就可发电！不管怎样，卸运变压器的任务，我们突击队包了！”说完，蹬蹬走了。 ·77· ==========第80页========== 事情也巧，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口，上级突然来个通知，要老林马上赶到市里去参加一个星期的学习班。临走前，他再 三关照小钢炮，一切等他回来再说。七天学习班一结束，老林匆匆忙忙赶到港务局，想请他们的水上吊车帮助御变压器。偏偏吊车都到吴淞口执行紧急任务去了。 等他回到工地，就听说小钢炮将利用老码头卸运变压器，这可把老林吓坏了。那老码头当初设计只是卸卸石子，运运黄砂…，御变压器，简直是小脚老太走钢丝一太危险了。 他放下挎包转身去找小钢炮。半路上听说突击队那帮小师傅正在电站老厂的材料仓库里搬铁球，还用一辆大平板车装了一只五、六个人都抱不拢的大钢箍，不知搞点啥名堂。老林一听，想突击队这些小伙子，简直是拿工作开玩笑。 后来，老林找不到小钢炮就来到老码头，想进行一番实地调查。到那里一看，嗨！码头变样了！原来只有两排术桩，现在桩与桩之间填满了几百根枕木，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钢板，真是扎扎实实，稳稳当当。老林想：这是啥人搞的呢？忽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嘴里还在说：“有出息，真有出息啊！”老林回头一看，原来是再过两个月就要退休的老工人阿发师傅，就问：“阿发师傅，你说啥人有出息啊？”“啥人？”阿发师傅眼睛 一瞪，“这还用问吗？！你看，老码头经小钢炮领着他那帮小师傅忙了儿天，面貌大变样啦！可听说有人还不同意让他们卸变压器，我看这种人才真叫没出息哩！”接着又说，“你看，小钢炮想的多周到，铺了这段铁路，变压器一上岸，就可以直送变电站，多省事。”老林这才发现身后有条铁路，朝主厂房伸去，不由得暗暗佩服小钢炮。正在这时，小钢炮从后面走上码头，叫了声“老林”。老林正要开口，小钢炮却汇报起儿天的工作 ·78● ==========第81页========== 来了。老林听完，党得小钢炮考虑的很周到，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果然，小钢炮手指前方又摆出了一个问题：“你看，黄浦江水离开码头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江底又浅，大轮船还是靠不了岸。”老林一听对呀，想这个问题本事再大也难解决，便说：“小杨，卸变压器可是件大事，就连你师傅过去也没有卸过，还是保险点好。否则，要出了差错，我们就前功尽弃。这样吧：我再想点办法，既然是重点工程，我相信领导上会调拨起重机械大力支持我们的。”“要是没有呢？”“没有？”老林想了好一会说，“真没有办法，也只好推迟发电罗！”“什么？你说推迟发电？”小钢炮腾地跳了起来，“你这是对革命不负责任！”“嚯！帽子倒不小？”老林两眼一瞪。“我这正是对革命负责！也是爱护你们！出了问题你我都负不起责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过夜饭，老林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想这个问题怎么办呢？墙上的挂钟敲了七下，又敲了八下，辰光过得很快。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啥办法？讲起来也简单：让大轮船开到市区的大码头，变压器在那儿上岸，然后再用三百吨大平板车拖到工地。老林马上要了辆小吉普，决定连夜去解决大平板车问题。 吉普车一出工地就快速飞跑。开不多久，发现前面有辆自行车歪歪斜斜向这里飞来，好象是在学骑车。到跟前一看，老林吓了一跳，骑车人竟是小钢炮。老林让司机刹住车，把头伸到窗外，小钢炮这时也已从车上跳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老林看他鞋子裤子全部湿透，好象刚从河浜里爬上来，顿时火从心起，想你小钢炮口口声声要挑重担，半夜里却来学自行车，太不象话！就说：“小杨，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晚了来学啥自行车？！”小钢炮一听晓得总指挥误会了，就说：“老 ·79· ==========第82页========== 林，我一一”“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老林打断小钢炮的话，把头缩了进去，要司机升车。小钢炮急忙跳到车前，伸开两手喊：“老林，我有要紧事情向你汇报。”“要紧事情？”老林想你学自行车有啥要紧？我现在出去才是要紧事情。就要小钢炮让路，小钢炮不肯，没有办法，老林只好把头又伸出窗外。小钢炮从挎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簿子，送到老林手里。老林借着灯光一看，见封面上写着：第三江边水文站潮水涨退记录。再翻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数目字。老林弄不懂了，要这做啥？小钢炮象晓得老林要问，就一五一十的讲开了。 原来，老林刚才离开码头以后，小钢炮并没有去吃晚饭，他一直在为大轮船靠不了岸的问题动脑筋。虽然他事先请教过一些人，别人也替他出了一些点子，但他总觉得还不够，还不符合多快好省的原则。因此小钢炮就坐在江边想办法。但不少时间过去了，他却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突然，他觉得脚下一股凉气，低头一看，原来是潮水涨到脚上来了。小钢炮眼睛一亮，心里一喜，高兴得跳了起来。大轮船不是可以利用涨潮的机会靠岸吗？他忘记自己已经站在水里，拔脚就往码头下面走，想看看潮水离开码头还有多少。所以弄得鞋子裤子全湿了。他高兴呀，想这几天我急糊涂了，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忘了。后来，小钢炮想起有个同学在第三江边水文站上中班，借了辆自行车就去要了这本黄浦江涨潮落潮的记录。他的同学还告诉他，明天是十八。俗话讲：初三潮，十八水，眼睛 一眨涨到嘴。正是卸变压器的好机会。偏偏小钢炮刚刚学会骑自行车，歪歪斜斜，老林就误会是学骑车了。 现在，老林听小钢炮讲完，想这个办法是好，但万一潮水涨得不够高呢？大轮船还不是靠不了岸？所以就说：“小杨， ·80· ==========第83页========== 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我看还靠不住。喏，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正在这时，后面射来两道灯光，很快一辆卡车刹在他俩面前，从车上跳下一个老工人来。小钢炮眼尖，高兴地叫了声“师傅！”老林却很吃惊；“李师傅，你不是住院了吗？”李师傅说：“是啊，不过听说变压器要来，我那有心思住院啊！-一回到工地，听说你又去运输公司，我就追来了。告诉你，大平板车离开上海到外省去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有个同志来看我，他知道大平板车要一个月才能回沪。”“啊？！”老林一听急得双脚直跳。小钢炮趁这时把自已的想法向李师傅作了汇报。李师傅一拍大腿：“好啊！小杨，你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老林，应该让他们闯一闯嘛！”老林想事情已到了这等地步也没别的办法可想，只好答应了。然后，帮小钢炮把自行车抬上卡车，三人一齐回工地。 第三天，大轮船装着变压器乘风破浪开进了黄浦江。很快，潮水涨了上来，大轮船刷一下靠拢了码头，船面正好与码头相平。老林心里高兴啊，想小钢炮这一着实在巧，电站可以提前发电了。但就在这时，岸上突然一阵骚动，仔细一看，糟糕！原来变压器顺着船的方向躺在船面上，正好与码头成了丁字形，这样，变压器就得横着往码头上拖。而码头只六米宽，变压器倒有八米长，这可怎么办？把船头调过来对准码头吧，船头是尖的，不行！唯一的办法是在船上把变压器来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可它有两百吨重，谈何容易！小钢炮这时却特别冷静，胸有成竹地对突击队员们如此这般的盼咐了一番，隔了一歌，只见他们从旁边的草棚棚里搬出了二十来个有排球那么大的铁弹子和一只五、六个人都抱不拢的大钢箍。然后，小钢炮带了-一批人用八只千斤顶“嘎吱嘎吱”将变压器腾空顶起， ·81● ==========第84页========== 把大钢箍往底下一塞，放进铁弹子，上面铺一块厚厚的钢板，然后再松掉千斤顶。说也巧，当卷扬机的钢丝绳拦腰捆住变压器轻轻那么一拉，变压器就象坐在理发椅子上一样，滴溜溜 一转，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方向正好对准了码头。老林惊得瞪大了两眼，想小钢炮这一着来的更巧。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突击队员搬铁球和钢箍，并非开玩笑，而是派的这个大用场。 说时迟那时快，小钢炮喊了声上，突击队员象一群小老虎把一排排钢管串到变压器下面，再套上钢绳。小钢炮手挥红绿旗，口含铜哨，“曜一”一声长音，卷扬机发出隆隆巨响，变压器便开始向码头移动。说真的，老林这时的心也随着变压器慢慢收紧，他真担心，在这个要紧关子，可不能再出问题啦！然而，变压器却稳稳当当问上移…三米、五米、十米、十 五米…到了，变压器终于上岸了。人们发出一阵欢呼，老林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激动地对李师傅说：“真没想到，小杨还有这么些神计妙法！”李师傅说：“是啊！可你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是什么蒙住你的眼睛，使你看不到青年人的智慧和力量呢？”“这—”老林一阵脸红，好久没有回答。李师傅又说：“老林，你只讲条件，看不到人的主观能动作用，是唯武器论蒙住了你的双眼啊！毛主席教导我们：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而你，只看重码头、机械，看不到人的积极因素，更看不到条件是靠人去创造的啊！”老林一个劲地点头，激动地握住了李师傅的手久久不放。 这时，“鸣一-”一辆火车迎面开来。小钢炮带着青年突击队很快把变压器装了上去，一转眼，火车便向变电站开去… ·82· ==========第85页========== 赤脚医生之歌 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邬大浩 故事发生在去年秋天。这一天，在华山大队参加卫生工作的李福康，正为一桩事情发愁。李福康是公社卫生院革委会副主任，文化大革命前是卫生院的院长。这次他到华山大队来，就是要赤脚医生留在卫生室跟着他好好钻研业务，提高医疗技术水平。而赤脚医生陶永清却不肯留在卫生室里，每天在队里东奔西走，坚持搞巡回医疗，送医送药，一分钟也不肯停。就这样，两人闹起了矛盾。 这时，天色已晚，李福康不见小陶回来，便问旁边的赤脚医生小张姑娘：“小陶呢？”小张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李福康：“睰，小陶天天在这条线路上走。”李福康接过一看，是张巡回图，只见上面圈圈点点，东面一只饭碗，西面一把草药，南面还有一根银针，他越看越糊涂。小张解释说：“东村有个瘫痪病人要喂饭，西村有人发高烧，要送药汤，南村有个老贫农叫杨大伯，是个老胃病，天天要针灸。现在呀，小陶肯定在杨大伯家。”李福康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小张，你陪我去找他。” 这时候，小陶正在杨大伯的灶间掘井，杨大伯在上面拎泥。两个人干得正起劲，忽听外面有人喊小陶，小陶连忙答应：“哎，我在这里。”李福康跑进灶间，只听见“叮叮咚咚”的声音，不见小陶人影。他正在寻找，突然“扑托”一声，从地下跳 ◆83 ==========第86页========== 出-个人来。只见他，身穿土布衫，赤着双脚板，满脸泥浆水，两眼显神采。李福康望着这个泥人，半天才认出是陶永清。那么小陶怎么在杨大伯家掘井呢？原来杨大伯是个单身汉，宅基上有三四户人家，合用一口井，吊井水有点不方便。这几天田间管理父忙，杨大伯顾不上吊井水，就在屋旁边的小河里舀水吃。小陶发现这个情况，就帮助杨大伯在灶间里掘井。 这时，杨大伯正好从外面倒掉一桶泥回来，李福康见了问：“杨大伯，你的胃病怎样啦？”杨大伯把大拇指一翘，啧啧地夸奖起小陶来：“李医生，我是个老胃病，可身旁有个贴心人。几年来，阿陶风里来，雨里去，天天巡回医疗，给我扎针煎药，我这个病已经好得多啦！”李福康一听，起先倒蛮得意，可是听到巡回，心里有点烦：“小陶，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怎么样？”小陶见井已挖得差不多了，就说：“好吧。” 李福康回到卫生室，开口就说：“小陶，你是个赤脚医生，医生医生，就是医病嘛！可你，掘井啊，喂饭啊，还象个啥医生？不是成了泥水匠和服务员了吗？”小陶摇摇头说：“老李，你这种说法感情不对头啊。赤脚医生，好就好在‘赤脚”，只有通过巡回医疗，才能方便群众，不脱离群众。”李福康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农村办起了医疗网，缺医少药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赤脚医生要集中精力钻研业务。象你这样整天乱跑，怎能提高业务水平？又怎能更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小陶想：李福康要我们关起门来看病，钻研业务，这不是文化大革命前的“坐镇行医”那一套吗？便说：“老李，业务是要学习，但不能丢了巡回，关门提高1”李福康扳着手指头说：“赤脚医生政治学习要坚持，集体劳动要参加，再要巡回医疗，还有什么时间去钻研业务？”“只要我们把政治与业务的关系摆 ·84· ==========第87页========== 正了，时间总是有的。”这时，只听得外面一阵风响，“劈劈拍拍”下起了大雨。小陶看看时间，该给杨大伯针灸了。便背起药箱，穿了雨衣，说：“老李，我还要给杨大伯针灸去，这巡回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 小陶跨出门口，顶着风，冒着雨，踏着烂泥，走到杨大伯家。他推开房门，屋里空落落的。杨大伯到哪里去了呢？小陶正在焦急，只听得稻田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急忙跑去 一看，只见杨大伯手拿铧耖，淋在雨中，正在堵缺口。小陶心里明白，今天稻田里刚施过化肥，要是缺口不堵好，肥料就要流失。他脱下雨衣，往杨大伯身上一披，也动起手来。两人堵好缺口，回到屋里，杨大伯已经淋得浑身湿透，冻得发抖。小陶心里想：杨大伯前儿天吃了河里的脏水，现在再一受寒，容易发病。他烧了碗老姜茶，先给杨大伯喝了祛寒，然后又给杨大伯烘干衣裳，作了针灸，这才告别杨大伯，去找党支部书记汇报一下工作情况。 小陶回到大队，已经深更半夜，李福康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小张却坐在卫生室里生闷气。小陶问她：“小张，你怎么还没有睡？”小张指着台子上厚厚的一叠医药书籍，气鼓鼓地说：“李福康明天上午要我们关起门来学习业务。”小陶一听，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他想起了刚才党支部书记的话：小陶呀，贫下中农叫你背药箱，是阶级的委托，党的期望。你要永远沿着《六·二六指示》的道路走，对李福康思想上的回潮，要积极开展思想斗争，帮助他，改造他，团结他前进。小陶回忆起支部书记的话，身上增加了力量。他拿出了毛主席的语录，利小张一起认真学起来。毛主席关子“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在他们耳边亲切回响。小陶想：闭着眼睛 ,85◆ ==========第88页========== 采瓜要摸错藤，我们赤脚医生离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要迷失方向。巡回医疗是贫下中农的迫切愿望，我-一定要为革命背好药箱。小陶想到这里，信心更足了：“小张，赤脚医生不巡回，就会成为搁脚医生，就要变修。我们要坚决听毛主席的话，走一辈子‘赤脚’的道路。”小张说：“对，我来写大字报，先给他轰一炮。” 这时，鸡叫头遍，李福康起得特别早，想准备准备，上午给小陶他们上上业务课。他跑出宿舍，见卫生室里还亮着灯。隔着玻璃窗望去，小陶正在看书，台子上摊着毛主席著作和几本业务书籍。李福康蛮高兴，心里想：小陶倒蛮听话，昨天我一讲，他就钻研业务起来了。那晓得过了一歇，只见小陶背起药箱，走了出来。一见李福康，就说：“老李，昨天下了一夜雨，田里生活正忙，让小张留在这里值班，我们下去走一趟，怎么样？”“啥？”李福康心都凉了，“小陶，今天我要给你们作业务辅导，你再东奔西走，技术怎么学到手？”小陶说：“老李，贫下中农战天斗地，有病顾不上看，有药顾不上吃，我们不下去巡回，不关心群众的病痛，就是技术提高了，能为谁服务？”李福康有点火了：“提高赤脚医生的业务水平，是我的责任。你这样下去，叫我怎样向院里交代？”小陶诚恳地说：“老李呀，是坚持送医上门，还是‘坐镇行医”，这是一个为什么人的大问题。‘坐镇行医’是文化大革命前老爷医院的一套，你可不能把‘陈酒”往‘新瓶子”里灌啊！”小陶说完，头-一扬，大步走了出去。 小陶下队巡回，挂记着杨大伯，在村里兜了个圈子，又来到杨大伯家。进去一看，杨大伯不在。小陶是个细心人，在屋里四周察看了一番，忽然发现杨大伯的痰盂里有一堆吐出来的食物残渣，他叫了一声“不好”，回头就走。 ·86· ==========第89页========== 再说刚才小陶出去巡回，李福康气呀，可又没有办法，正想找小张来谈谈，走进卫生室抬头一看，只见墙上新贴了一张大字报，题目是：李福康走回头路！上面写着： 医生李福康，思想回了潮，摇船撑倒篙，恢复旧套套。 “坐镇行医”走老路，要把赤脚医生引向哪条道？李福康看完，气得额上冒汗，胸口发闷。心里想：我一心下来培养你们，倒吃了大字报，什么回头路，旧套套，帽子倒蛮大，口气倒不小。李福康正在烦躁，这时来了个五十来岁的病人，只见他捂着肚子，面色灰白，正是生老胃病的杨大伯。李福康揿揿肚皮，搭搭脉，又看了看杨大伯的病历卡，病情也没问，就诊断是胃病复发，给杨大伯配了一些胃舒平。杨大伯摇摇手说：“治胃病的药，我家有不少，小陶特地在灶间后面天井里种了好儿棵草药呢。小陶他送医送到家门口，端药端到床横头，我的胃病治得差不多了…”杨大伯正想说下去，突然 一阵绞痛和恶心，人站立不住。小张飞步上前，把他扶到病床上。李福康见杨大伯又是痛，又是恶心，心想一定是突然病变，很可能是胃穿孔。于是匆匆忙忙拿过转诊单，要把杨大伯转到公社卫生院去。小张想：我担任赤脚医生才一个月，没有临床经验，可急病转院是桩大事情，大队离公社有十多里水路，路上可耽搁不起蚜！于是说：“老李，杨大伯的病，小陶最了解，还是等他回来，一起会诊会诊再说吧。”李福康被小张激得恼了火：“你横一个小陶，竖一个小陶，他东走西跑，业务水平还会比我高？抢救病人要紧，快送！” 正在这时，小陶三步并二步，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小张把情况说了一遍，小陶跑到杨大伯身边，打开药箱，给他认真 ·87 ==========第90页========== 地检查，然后考虑了一会，对李福康说：“老李，杨大伯的病，不是胃穿孔，而是急性肠胃炎。”李福康一昕，心头火“轰”地冒了上来：“你巡回巡回，把钻研业务掼在一边，连毛病都看错了，真是大腿上搭脉一瞎搞！再这样下去，你就不配当医生了！”小陶心平气和地说：“老李，扯篷要看风，下药要对症，否则只能使杨大伯的病情恶化。对贫下中农我们要极端负责。”李福康跳了起来：“我手里经过的药水，比你喝的开水还多，难道我不懂？”他翻开杨大伯的病历卡，振振有词地说：“一、杨大伯是老胃病，二、上腹部剧痛，三、有恶心嗳酸现象。这些都是我诊断的根据，你呢？”小陶从袋里拿出巡回记录，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也是三条：一、十七日杨大伯吃了有细菌的脏水，二、十八日夜里堵缺口受寒；三、十九日早晨出现上吐下泻现象。小陶把自己在巡回医疗中发现的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对李福康讲了一遍。李福康一听，呆住了。他知道食物中毒、受寒正是急性肠胃炎发病的原因，上吐下泻也正是急性肠胃炎的症状，他这才知道自己诊断错了。小陶诚恳地说：“老李，杨大伯的病已经清楚了，还是你来主持抢救，我当你的助手。”李福康见小陶看病认真，又这样谦虚，这样尊重自己，既惭愧又感动。他拿起银针，给杨大伯作新针疗法。小陶发现杨大伯呕吐腹泻，有脱水现象，连忙配好盐水，轻轻托起杨大伯的头，一汤匙一汤匙地把盐水送到他的嘴里。 经过几小时的抢救，杨大伯终于转危为安。过了一歌，他睁开眼睛，紧紧握住小陶的手，感动得流出了眼泪：“小陶，你真是我们贫下中农的贴心人，是毛主席培养的好医生。过去修正主义卫生路线把我推出医院大门，毛主席的卫生路线送医送药到家门。”杨大伯讲到这里，不禁想起了一桩往事： ·88· ==========第91页========== 那还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杨大伯胃病复发，痛得非常厉害，头上冷汗直冒。小陶摇了船把杨大伯送到镇上，可是公社卫生院医生已下班，大门已关。小陶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慢吞吞走出一个医生来。那个医生态度冷淡，架子十足，一只大口罩套到眉毛弯。他口罩不脱，闲话不说，只是用手朝门上指了指。小陶拾头一看，只见门上挂了-块牌子：时间已过，停止门诊。小陶说明情况，要求急诊。那医生慢条斯理地摸出体温表，量了一下体温，说是没有热度，没啥大病，不需要急诊。杨大伯气愤极了，说：“小陶，我们回去，这里不是我们贫下中农的医院！”小陶忍着气，把杨大伯送到家里。附近儿个老贫农非常关心地跑来探望，还提供了一个验方。小陶就连夜采草药，熬药汤，日夜细心照料，杨大伯的病总算好了。 杨大伯的回忆讲完了，可是当年杨大伯说的“这里不是我们贫下中农的医院”这句话，还在李福康脑子里响着。文化大革命中，贫下中农不正是这样批评公社卫生院的么？他想：当年“坐镇行医”的老爷作风害了杨大伯，今天我又搞坐镇行医，不明情况，误作诊断，不问病情，乱下结论。如果没有小陶，后果真不堪设想哪！李福康想着想着，只党得面孔上象涂了辣椒水，热辣辣，热辣辣。李福康颤抖着声音说：“杨大伯，我…我对不起你！是我受了刘少奇、林彪的修正主义路线和孔孟之道的流毒，认为‘上智下愚’，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劳动人民…”杨大伯说：“李医生，这笔帐我们应该算到刘少奇、林彪修正主义卫生路线头上，你要听毛主席的话，和我们的赤脚医生一起，好好为人民服务啊！”小陶语重心长地说：“老李，巡回医疗是贫下中农的强烈愿望，赤脚医生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生事物，可是林彪要开历史倒车，要把我们 89· ==========第92页========== 重新拉到老爷医生的回头路上去，我们能答应吗？老李呀，你反对巡回医疗，主张关门提高技术，恢复‘坐镇行医’，到底符合了哪个阶级的利益，迎合了哪个阶级的需要？你要好好想 一想哪！”小陶一席话，句句敲在李福康的心上，他真正明自了巡回医疗的深刻意义。他想：杨大伯喝了脏水，堵缺口受寒，如果我们坐在房子里不出去，怎能了解情况？今天小陶能够对杨大伯的病正确地作出诊断，是因为他在巡回医疗中作了调查研究。巡回医疗确实是送医上门、方便群众的好制度，也是在实践中提高业务水平的好办法。李福康想到这里，难过地说：“小陶，我以前一心想在华山大队卫生室搞出点名堂来，要你们关门钻研业务，结果思想上的回潮，引起了行动上的倒退，迷失了方向，走了回头路。从今后我要向你们赤脚医生学习，狠批孔老二的‘克己复礼’，背起药箱，下队巡回！”小陶见李福康思想有了转变，脸上露出了微笑：“对，我们要坚持前进，反对倒退，坚持巡回医疗，送医上门，沿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 ◆90● ==========第93页========== 开展工矿革命故事活动 梅山工程指挥部宣传组 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思想文化阵地历来是资产阶级复辟与无产阶级反复辟的一个激烈战场，无产阶级要牢固地占领思想文化阵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就必须认真抓好业余文艺创作和活动。抓不抓业余群众文艺，是关系到执行不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大是大非的问题。去年七月，在各级党组织的领导、关心下，我们梅山工地成立了三结合的革命故事写作组。半年多来，共创作革命故事二十多篇，通过开展讲革命故事活动，配合了工地三大革命运动，受到了广大职工的欢迎。在开展革命故事的创作和活动中，我们有以下一些体会。 牢记党的基本路线努力贯彻十大精神 正当我们在编写革命故事的时候，党的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了，并发表了十大通过的各项文件。十大文件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战斗纲领。我们立即组织学习，认真领会十大精神，决心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通过革命故事创作，努力宣传和贯彻十大精神，紧密为党的中心工作服务。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仍然十 ●91· ==========第94页========== 分激烈。斗争的焦点集中表现在对待文化大革命和文化大革俞中涌现的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态度问题上。是肯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支持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还是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反对杜会主义的新生事物，搞复辟，开历史的倒车，就是当前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实质。周恩来同志在十大的政治报告中指出：要“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支持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这也是我们文艺创作的战斗任务。 我们从现实斗争生活出发，创作了《矿山的主人》、《主井楼斗争》等故事，努力反映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热情歌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和这场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革命的新生力量。党的十大提出要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百年大计。针对社会上出现的在看待青年问题上“一代不如 一代”的错误思潮，我们从工地上许多革命青年的先进事迹中取材，编写了《一副红绿旗》、《考试》等故事，热情歌颂我们这 一代革命青年崭新的战斗风貌。工地上的三废处理工作，从生产部门筹建开始就同时上马，这是党中央、毛主席对我们大劳动人民的关怀，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我们从切身的感受出发，创作了《责任》这篇故事，热情歌颂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歌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和工人阶级的伟大气魄。针对出差人员在外出采购物资所表现出来的两种不同的思想作风，我们编写了《出差》这篇正面歌颂共产主义大协作精神的故事，批判了某些“走后门”之类的不正之风。由于故事创作以党的基本路线为纲，紧密为党的中心工作服务，较好地发挥了革命文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 ·92· ==========第95页========== 消灭敌人”的战斗作用。 只有深入生活 才能反映生活 我们遵照毛主席关于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的教导，坚持深入生活，进行调查研究。 一个故事的主题思想的提炼，并不是靠冥思苦想，更不是靠什么灵感，而是在深入生活，调查研究的过程中酝酿出来并不断深化的。例如《下矿》，原来只是表扬一位医生，响应党的号召，下矿为工人服务的故事，主题思想不够深。后来在调查过程中，有位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对作者畅谈了参加巡回医疗的体会，她说：“下厂下，不只是我们背着药箱给工人治病，更重要的在于工人老师傅给我们治了思想上的病。”她的话给了我们很大启发，说明革命的知识分子只有在深入工农兵的过程中，自觉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认真改造世界观，才能真正为工农兵服务。这也就成了《下矿》的主题。写作组的同志都是从生产第一线抽调来的。起初有个别同志认为对生活已很熟悉，只要大家讨论一下，动笔就是了。《焊枪与画笔》-一稿就是这样，稿子一改再改，总是犒不好。回过头再研究，才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作者熟悉的只是生产技术情况，而对故事中先进人物的精神面貌不很熟悉。于是再到生活中去，和工人共同劳动，有意识地观察、分析，熟悉工人同志的思想感情，稿子才写成了。这就说明，即使是从第一线来的同志，要搞好文艺创作，同样有一个坚持深入生活，熟悉生活的问题。《-一副红绿 ·93 ==========第96页========== 旗》的作者，在进入创作之前，自觉的去火车上同青年们一起生活、一起劳动，经过一段时间，跟不少青年建立了革命友谊，发现了典型人物和典型材料。由于素材积累多了，感受深了，就比较顺利地写出了作品。这样的例子很多，给我们教育很深。有的同志深有感触的说：“我们作品中的人物、情节和主题都是工人同志的斗争生活提供的，在写作组这个原料加工厂里，我们作者充其量是个操作工。” 开展工可矿革命故事活动占领工矿业余文化阵地 为了配合工地的社会主义教育，占领群众业余文化阵地，我们组织了一个革命故事讲演小组，选取部分故事，到生产第 一线去讲，受到了群众的欢迎。他们赞扬革命故事说：“不用道具不化妆，走到哪里都能讲，说的全是工地事，生动有力思想强，听了故事受教育，革命正气大发扬。”铁矿工人听了《闪光的矿石》、《放炮工的故事》等说：“故事反映了我们矿工坚决贯彻毛主席发出的‘开发矿业”的伟大号召，大打矿山之仗的真实面貌，很受教育。”一些青年同志表示：“今后要更好地学革命人，做革命事，把被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破坏矿山建设所耽误的时间抢回来。”到职工医院讲演革命故事那天，全院 四百多职工来听讲。原来安排讲三个，讲完后，大家要求再讲 一个。妇产科一位医生带了一个小孩，开始抱着听听看的心情，结果越听越有味，在讲第四个故事时，时间已过晚上八点，小孩吵着要回去，而她哄着小孩，直到听完。医务人员听了《下矿》，感到特别亲切。故事会一散，一些医务人员边走边谈，有 ·94· ==========第97页========== 的说：“我对照《下矿》故事中的林励医生，差距很大”，表示要向林励学习，虚心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努力改造世界观。隔天，刚巧有个病人一踏进医院化验室就呕吐开了，好儿个医务人员在病人呕吐以后，争着拿拖把、扫帚，抢着清扫。他们说：“一看见病人呕吐，就想起了林励。”医院一位领导同志高兴地说：“真是故事小，作用大呀！” 由于各级党组织的重视，现在工地上革命故事活动已初步开展起来。不少单位建立了业余的革命故事员队伍，他们就地取材，自编自讲，为三大革命运动服务。革命故事是一种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是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教育的有力武器。我们一定要加强学习，不断总结，发扬成绩，克服缺点，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继续前进1 ·95· ==========第98页========== 认真学习勇于实践 创作《发光的年代》的体会 郁俊英沈金祥 要我们谈革命故事《发光的年代》的创作体会，心里很不安。我们是第一次学习写作革命故事，而且，单就这个作品来说，还很幼稚、粗糙，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因此，笔是拿起了，却不知从那儿说起。 原先，我们并没有创作这个故事的打算，觉得工业题材很难写，特别是写工厂里的阶级斗争更难。但是，党的基本路线告诉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始终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存在着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进行颠覆和侵略的威胁。毛主席还指出：阶级斗争“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革命故事作为一种文艺形式，就应该反映这条党的基本路线，为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因此，问题不在于难写不难写，而在于要不要写，敢不敢写。有了这个基本认识，我们就去掉“怕”字，排除“难”字，从某发电站工程建设过程中活生生的阶级斗争事实出发，着手创作这篇反映阶级斗争的故事。 第一稿写出来，创作组一讨论，同志们一致指出作品中的最大问题：没有时代特点。把阶级斗争写得简单化，阶级敌人一触就跳，一打就倒，因此，英雄人物也就站不起来。后来，我们学习毛主席有关阶级斗争的一系列论述，分析新形势下阶级斗争的特点，我们看到，在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敌人慑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威力，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就象反革命两面派林彪那样：“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根据这些斗争特点，我们经过三次大改动，安排了这样三个 ·96· ==========第99页========== 斗争回合：1.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徐鹏煽动青年起重工李小龙贴起重队长高永海的大字报，企图孤立高永海，达到其反革命目的，但阴谋没有得逞；2.徐鹏变换手法，借李小龙之手破坏高永海提出的中间试验，但很快被高永海识破；3.具有高度阶级斗争觉悟的高永海主动出击，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在胜利吊装百吨电机的锣鼓声中，把徐鹏的反动面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三个斗争回合，让阶级敌人有一个逐步暴露的过程，为英雄人物在斗争中展现英雄性格提供了基础，情节也比先前紧凑，步步深入。文字也从一万多压缩到七千以内。 革命样板戏很重要的一条创作经验就是“三突出”的原则。故事反映阶级斗争，同样必须让主要英雄人物叱咤风云、主宰斗争，让他站在主导地位。《发光的年代》创作过程中，我们就曾经走过一段弯路。起先，我们的笔跟着反面人物转，把徐鹏如何窃取图纸，如何篡改材料，如何毁灭罪证都详详细细写了，而把高永海丢在一边。结果，阶级敌人很嚣张，英雄人物软弱无力，正不能压邪。吸取这个教训后，我们就集中笔墨写高永海如何发觉图纸被改，如何抓住徐鹏的破绽，到最后如何把徐鹏的反动面目揭露出来。这样一改，高永海这个英雄人物就在整个作品中占了主导地位，形象也逐步树了起来。 在创作《发光的年代》过程中，我们还遇到另外一个问题：即知何处理作品中的生产技术。改装六十吨行车吊装百吨电机，这中间有许多技术问题，如果要把这些技术问题讲清楚那就不是讲故事，而是上技术课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采用了两个方法：一是用比喻，以生活中常识性的语言来比喻生产上的技术问题。譬如，六十吨行车改装后所以能吊装百吨电机，主要是加了一根铁扁担，这是一个力学原理，我们就用挑担来比喻，一副重担两肩挑，两只肩胛轻飘飘。意思是说，百吨份量通过一根铁扁担分到行车两边的柱脚上去，这样行车就吃得住了。第二个方法是虚实结合，行车知何改装，我们虚写，为的是不让听众纠缠到技术过程中去。但关于电动刹车和铁扁担我们就实写，为的是引起听众们的注意，因为这两样东西在故事中有重大用处。但实写也不等于光写技术，譬如铁扁担有多长、多厚，我们都没有写，只反复说明它使用的材料是合金钢，让听众记住就行了。我们体会到，写工业题材的作品要完全 ·97· ==========第100页========== 避开生产技术过程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不能被生产技术束缚住自己的手脚，而要写人，写人物性格，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通过生产斗争来反映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当然，在深入生活时，对生产过程要尽可能的了解，而在写作时要尽可能丢开。就是用比喻的话，对你所写的生产过程也要熟悉，要有生活底子，否则，恐怕打出来的比喻也要闹笑话的。 总之，要写好工业题材中反映阶级斗争的作品，要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针，以毛主席的文艺思想为武器，离开了这些，那就什么也搞不成。同时，就作者本身来说，也要依靠集体的力量，依靠群众，不断摸素，勇于实践，反复修改，不怕失败。当然，《发光的年代》还是很粗糙的作品，还存在很多不足之处，如缺乏正面冲突，矛盾不够激化等等，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修改、加工。 在这里，对革命故事员同志在讲《发光的年代》的过程中所作的修改加工，从而弥补了一些缺陷和漏洞，并在语言上池作了加工、提高，我们表示衷心感谢。 ·简讯·奉贤县举办革命故事员培训班 在批林批孔运动的推动下，奉贤县文化馆在五月上旬举办了革命故事员培训班。会上通过学习有关文件，联系本地区思想文化领域内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实际，揭发批判了坏故事衡蚀人们的事例，使大家认识到意识形态领域内斗争的尖锐性和复杂性，必须进一步拿起革命故事这 一文艺武器，捍卫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成果，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牢固地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 胡桥公社黄沙大队故事组在班上介绍了他们狠抓故事员队伍组织建设、思想建设和坚持开展故事活动的经验，还由一些故事员介绍了他们坚持大讲革命故事的体会；大家还以革命故事《女代表》作为分析和试讲的材料。全体到会的故事员决心在批林批孔深入开展和文艺革命的大好形势鼓舞下，为革命而大力开展革命故事活动。 (奉贤县文化馆供稿) ·98 ==========第101页========== 努力贯彻“三突出”的创作原则移植《智取威虎山》片断《打进匪窟》的体会 上海磁性村料陈永绩 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是在江青同志精心培育下，经过革命文艺工作者千锤百炼，精益求精的艰苦劳动，创作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文艺的光辉样板。这是实践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光辉胜利。作为一个革命故事员，应该把学习样板戏，宣传样板戏，保卫样板戏，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政治任务。要改编好、讲好革命样板戏故事，首要的任务是学习。只有学深学透革命样板戏诞生的伟大意义和巨大成就，深对革命样板戏精神实质的理解，才能改编好、讲好革命样板戏故事。我就自己编讲《智取威虎山》故事片断《打进匪窟》，谈两点体会： 一、改编革命样板戏故事必须坚持 “三突出”的创作原则 无产阶级文艺创作的根本任务是努力塑造高大丰满、光彩夺目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把样板戏改编成故事也必须坚持这个原则。把革命样板戏的选场改成故事片断，根据故事必须有头有尾的要求，就要把同故事有关的情节作必要的交代。我在讲<打进匪窟》这段故事时，先引用杨子荣的四句唱词作为开场：“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专拣重担挑在肩。一心要砸碎千年铁锁链，为人民开出万代幸福泉。”这四句唱词表达了杨子荣的伟大理想和豪迈气魄，这些壮丽的诗句已成为激励革命人民斗志的誓言，流传在广大工农兵中间。这样，-…开场就把英雄人物高尚的思想境界托出来了，听众一听也就明白你要讲什么了。接着我再用几句话概括地介绍杨子荣满怀对党对毛主席的赤胆忠心从参谋长那 ·98· ==========第102页========== 儿接受了任务，告别了同志，跨上青鬃马，带着联络图，冒着漫天大雪日夜兼程，打虎上山。这段简路的描绘，既交代了剧情，又为杨子荣的出场作了很好的铺垫。 革命样板戏对英雄人物的服装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对塑造人物，展开剧情，揭示主题起了很好的作用。故事中的人物全靠故事员介绍，你不介绍人物的声容和穿戴打扮，听众脑海里很难出现人物形象的外型特征。我在讲故事时，通过描绘杨子荣的外貌和衣著，来加深听众对英雄人物的印象，对英雄人物的塑造是有利的。 戏剧艺术在刻划人物时，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行动，另外还有其他艺术手段，如布景、灯光、服装、造型等等，作为故事来说，虽然缺少舞台上塑造英雄人物的其它艺术手段，但故事也有自已的有利条件，就是故事员可以描绘人物的内心活动。在这段故事中，我几次对杨子荣的内心活动作了描绘。这些都是为了使英雄形象更丰满、更感人。· 二、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同样必须 坚持“三突出”的创作原则 作为革命故事员，在讲革命样板戏故事的时候，必须充满激情，要有爱憎分明的无产阶级立场、感情，努力根据“三突出”的要求，满腔热情地讴歌无产阶级的英雄人物。例如当讲到“杨子荣站在这威虎疗当中，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神采奕奕”时，我是昂首侧身挺立，手拉山膀，两眼含神，凝视前方，显出一副英武神态；接着用故事员的口气说：“好不威武哇！”尤其那个“哇”字，饱含深厚的赞美之情。前面我是用人物形象来感染听众，后面叉从表演者的角度赞扬英雄，前后结合起来，加深了听众对英雄人物的印象。 另一个例子是当说到：“我趁机把他的衣服换，跨上青鬃马，带着联络图，一口气跑上威虎山”时，原先我用手往上指去，心想，上山嘛，就得往上指，可是看了《智取威虎山》彩色影片之后，看到杨子荣是狠狠地往下指去。从这当中我发现我的思想和英雄的思想还有很大的距离。我理解的山就是山水之山，要上山总得向上指，而杨子荣的眼中威虎山是敌 100 ==========第103页========== 入盘踞的虎穴狼巢，狠狠往下一指，体现了他踏平威虎山，消灭座山雕的雄心壮志。这也说明革命故事员不学习英雄人物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不很好地改造世界观，是很难真正掌握“三突出”的原则，塑造好无产阶级的英雄人物的。 讲故事只有一个人，一会儿表，一会儿白，又要起几个角色，为了加强英雄人物的形象，在表现英雄人物性格的关键地方可以通过人物的形象动作强调出来。如在这段故事中，我四次用了亮相来刻划英雄人物。当杨子荣说到“宝塔镇河妖”时，我配合着节奏明显的形体动作，安排一·个稳定的亮相造型，然后再接下一个动作，这样可以给听众较深的印象，突出杨子荣的英雄气概。我不仅在人物行动中进行亮相，而且还在故事员描绘英雄人物内心活动时进行亮相，例如座山雕看了联络图后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狂笑，接着我用杨子荣的感情，哼了一声，随即停立在台口，两眼凝视对方，眼晴里迸射出藐视的目光，在这个亮相之后，我再压低声音，但是清楚有力地念出“杨子荣心想，你这个笨蛋，死到临头，还在那里得意忘形，等着吧，你们这帮匪徒逃不脱人民的巨掌。”这样就较好地表达了杨子荣革命英雄主义的崇高的精神世界。 《打进匪窟》主要是写杨子荣和座山雕面对面斗争。从全剧来说，座山雕出场有限，而这一场座山雕始终在场。在舞台上，从调度、音乐、灯光都能为突出杨子荣提供有利条件，而讲故事只有一个人、一张嘴，如何突出杨子荣呢？我是从故事员在舞台上的调度和动作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例如当讲到：“座山雕说，‘献图有功，劳苦功高’”时，我侧身向右，基本上脸是向后的，就连右侧的听众也看不到我的面部表情。接着一个反身踮步，左手握拳往后一甩，右手握杯向上一抬，同时昂首挺胸，两眼远视，这些动作要干脆有力，节奏明快，这时我再说“杨子荣手拿酒碗，眼望远方，看到今日初战告捷，想到来日胜利在望，豪迈地说出了‘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这里，前面的大幅度形体动作和亮相造型同后面四句铿锵有力的念白结合起来，就能较好地把英雄人物的气壮山河的豪情壮志表达出来。 上面谈的，只是自己编讲革命样板戏故事的粗浅体会，由于自己对革命样板戏学习得很不够，有错误的地方请同志们批评指正。 101· ==========第104页========== 根据实际斗争需要编讲革命小故事 金山县山阳公社工农大队故事员 张根源 我是在一九六八年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到农村不久，大队党、团支部就培养我当革命故事员。几年来，我以田头、宅基、政治夜校为阵地，编讲了三十多个革命小故事。小故事随编随讲，轻便灵活，内容紧密配合党的中心工作，是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推动农业学大寨群众运动，牢固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的一个有力武器。广大贫下中农说：“小故事就是好，听了革命生产添劲道。”我经常采用三种方式编讲小故事，积极参加革命故事活动。 一、根据实际斗争的需要，自己动手创作故事。随着农业学大寨运动的步步深入，农村气象日新月异，新人新事层出不穷。把这些先进事迹编成小故事，群众听起来亲切，可以起到发扬先进的作用。如去年“三抢”开始后的一天中午，我从田头劳动回来，看到第二生产队的一位贫农老妈妈，裤脚管卷得蛮高，正在一块刚挑完稻的低畦田里扫起脱落的谷粒，连中饭也顾不上吃。这天晚上，队里开夜工，我在第一生产队的秧田里一边拔秧一边讲故事。夜工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饲养员老张回到养猪场后，不顾疲劳，又从一堆瘪谷中扬出了不少好谷。贫下中农这种认真落实毛主席关于“广积粮”的指示的革命精神深深教育了我。我根据这些先进事迹创作了《四斤二两谷子》、《夜工以后》两个小故事，在生产队和公社广播里讲开后，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 二、根据报刊上的通讯报道，及时玫编成小故事。譬如，一九六九年投纸上发表了无产阶级优秀战士王国福的先进事迹，读了以后，深受教育，我打算把这篇进行继续革命教育的好教材改编成小故事。我白天参加劳动，晚上进行写作，几天里改编出《王国福的故事》，到生产队去讲。好多社员听了故事后，很有感触地说：“我们要学习王国福同志一心为公的思想，热爱集体，象王国福那样干革命，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 ·102· ==========第105页========== 三、把已经发表的北较长的故事，根拷实际需要，选择其中一一段，玫为小故事。为了见缝插针的讲故事，受时间的限制，不可能把整篇比较长的故事讲完，就采用选改的办法。但是，考虑到故事要有头有尾的特点，在内容上可作适当补充、删减，对事件的来龙去脉加以必要的交代。在去年“三抢”大忙最紧张的阶段，为了争分夺秒不脱季节，我利用晚上参加队里拔秧的机会，一边劳动，一边讲开了我们公社创作的故事《新老大》中的“出海”一节。社员们被故事中先进人物阿新“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的革命精神深深感动，他们不怕疲劳，斗志昂扬，大大加快了“三抢”的进度。 编讲革命小故事，我有一个较为深刻的体会：讲革命故事要结合思想改造。去年，我在各生产队政治夜校讲革命样板戏故事《龙江颂》中的 一个片断《闸上风云》，我只在口头上讲“丢卒保车”，行动上恰恰违反了。一天上午，我和队里的社员干部-一起去开水稻田里的“丰产沟”，我为了保住岸边的几株稻苗，把沟开得又小又狭，歪歪斜斜，流水不畅。当天正巧是公社组织革命生产大检查，来我们大队带班的是公社党委负责生产的老顾同志，他见了我说：“小张，你‘丢卒保车’讲得很生动，开的沟则另是-一样，按照上级的要求，挖掉岸边几株稻苗，把沟打得畅通无阻，损失了一点点，保护了大面积水稻的丰产丰收，这就叫丢卒保车’。”他还语重心长地说：“一个革命故事员，不光是要把故事讲好，更重要的是通过讲故事，促进自己世界观的改造，在实际斗争中象故事中的英雄人物那样干革命，才能使故事起到精神变物质的作用。”领导上的批评，帮我找到了思想改造上的差距。以后我就比较注意在编讲故事中，联系自己的思想改造。如我在编讲四队植保员小徐坚持土法上马治虫的小故事中，就改变了过去不深入实际的浮夸作风，不顾白天劳动的疲劳，晚上跟小徐起搞人工诱虫。后来我编讲的《灭虫尖兵队》受到了群众的赞扬、 今后，我决心不辜负党的期望，刻苦改造世界观，更加努力地编讲革命故事，更好地发挥革命故事“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锐利武器的作用。 ·103 ==========第106页========== 上棉十二厂配合批林批孔开展革命故事活动 上棉十二厂虽早已建立革命故事员小组，但活动不经常。在批林批孔运动的推动下，今年二月，在沪东工人文化官的帮助下，工会有关干部和故事员学习了南市区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经验，提高了对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认识。根据党委的要求，密切配合全“正在蓬勃开展的批林批孔运动，选择了《砸烂“克己复礼”黑旗》、《蠢驴的嘶叫》和<野心家的教子经》三个批林批孔故事在车间工会负责人会议上试讲。各车间工会负责人听后都争先恐后邀请故事员到自己车间去讲。在短短四天里，在各车间、班组讲了二十九场，听众达四千多人，占全厂职工百分之八十以上，受到了全一工人和干部的好评。随着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五月份，工会又选择了《“生而知之”者的破产》、《“中庸之道”的鬼把戏》和<两面派的嘴脸》三个批林批孔故事，又一次组织革命故事员到各车间巡回讲演，工人群众反映更加强烈。很多同志说：“听了故事，对林彪、孔老二更加恨，批起来更有劲头了。”老工人说：“听了故事，好象两于多年前奴隶起义的领袖柳下跖的英雄形象和孔老二的狼狈相就在眼前，帮助我们加深对林彪、孔老二鼓吹‘克己复礼’反动面目的认识。”这些反映，都说明了开展革命故事活动是进行政治思想路线教育和推动批林批孔运动的有力武器，也是受到广大工人欢迎的一种艺术形式。在开展革命故事活动中，革命故事员自身也受到了很大教育。他们把讲革命故事作为阶级的委托、重大的战斗任务来对待。故事员都是生产第一线的工人，他们利用业余时间，在很短的时间里背出了故事本子，在到车间、班组讲演时，从早上五点多一直讲到下午五点多，最多时一天讲了十三场，喉咙哑了，仍然坚持不下火线。现在他们正准备进 一步自己编写故事，以便更好地配合党的中心工作。 (上棉二)厂革委会政宣组供稿) ·104 ==========第107页========== 上棉二十九厂坚持开展革命故事活动 ,·上棉二十九的革命故事活动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蓬勃开展起来的。该从一九七○年建立了革命故事小组以来，坚持开展活动，前后讲了近二百场，配合本单位的中心工作，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捍卫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发挥了积极的战斗作用。 这个的革命故事组坚持立足本单位，坚持找斗在基层，除了在全 )“大会上讲以外，深入到车间班组、更衣室、食堂、消防室去讲。讲的内容，密切结合工厂的中心工作，如在工业学大庆运动中讲《铁人王进喜的故事》，在党员学习班上讲共产主义战士杨水才的故事，在团员学习班讲优秀团员胡业桃、沈志高的故事，在新工人进“学习班上讲&《一块银元》以配合阶级教育；当批林批孔这场伟大的斗争一开始，就及时讲了一组批林批孔小故事。许多工人老师傅听了故事说：“革命故事就是好，好就好在短小、生动、活泼、动听。一听就懂，容易记牢。” 上棉二十九广的党委、工会对故事组的活动经常给以关心，加强领导，抓方向，抓思想，组织故事员学习，联系意识形态领域里激烈的阶级斗争事例，提高大家的认识。通过学习，故事员说：“故事故事，并非小事，是阶级的大事，是党的大事。”故事员为了认真讲好故事，反复试讲，向老师傅征求意见。小胡、小黄为了讲好《野心家的教子经》，四次修改本子。领导上还经常对故事员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帮助他们克服碰到的一些困难。故事员纷纷表示：“不管困难再大，一定要把革命故事讲好。”目前，这个厂的故事组正在进一步巩固和发展。 (上棉二十九广工会供稿) ·105 ==========第108页========== 青浦县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 为了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二周年，密切配合批林批孔运动，宣传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宣传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伟大成果，青浦县最近组织广大革命故事员，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欢迎。 在县委领导下，县文化馆在徐泾公社召开了一次以交流学讲革命样板戏故事为中心内容的现场会。各公社、镇文化站干部和故事员代表共九十六人参加。会上，徐泾公社金联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徐金娥同志，介绍他们大队故事组配合批林批孔，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的情况和经验。金联大队故事组从一九六二年成立以来，一直坚持讲革命故事，故事员从一名发展到现在的三十三名，平均每个生产队有三名故事员。徐金娥同志没有当干部以前是故事员，当了干部以后仍然是个故事员。这次，她又带头给到会的同志讲了一段《龙江颂》的《承担重任》。 这次现场会，也是一一次故事员培训班。到会的故事员，以革命样板戏中的英雄人物为榜样，为讲好革命样板戏故事勤学苦练。晚上熄灯了，他们还在被窝里背诵故事脚本；天刚蒙蒙亮，他们已在静梢悄的田野里对着麦浪试讲。通过三天的练兵，挑选了四十八名故事员，编成六个小组，到全县各公社、镇巡回讲演。徐泾公社在党委领导下，也同时组成一支故事巡回讲演队，在本公社巡回讲演。这次全县讲演的革命样板戏故事有《龙江颂>的飞承担重任》、《窑场斗争》、《后山访旱》、《闸上风云》；《红灯记》的《痛说革命家史》、《赴宴斗鸠山》；《智取威虎山》的《深山问苦》、《会师百鸡宴》；《红色娘子军》的<清华参军》、《迎着火红的朝阳前进》和《平原作战》的《智取炮楼》等。据统计，从五月十日至二十日，全县已讲革命样板戏故事-一百七十多场，听众达二万余人次。 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有力地推动了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发展，贫下中农反映说：“故事听起来亲切入耳，加深了我们对革命样板戏的理 ·106· ==========第109页========== 解。我们与吴清华、小常宝等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我们决不能让南霸天、座山雕之流‘克己复礼’，卷土重来。我们要学习江水英，牢记党的基本路线，要警惕阴暗角落逆风吹，为革命，挺身闯，心如铁，志如钢，搞好批林批孔，夺取更大胜利。” 人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同时也推动了革命故事创作。目前，青浦县的广大革命故事员，正在结合当前斗争实际，酝酿新的创作。他们决心运用革命样板戏的创作原则，创作更多更好的革命故事。 (青浦县文化馆供稿) 金山县组织革命样板戏故事巡回讲演队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 十二周年之际，全国举行了革命样板戏电影汇映，迎来了社会主义文艺百花盛开的春天。金山县的广大革命故事贷怀着对革命样板戏的无比热爱，在火红的五月里，开展了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的群众活动。县文化馆抽调了八名故事员，组成革命样板戏故事巡回讲演队，准备了《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海港》、《龙江颂》、《平原作战等十个革命样板戏故事选段，历时十八天，到全县十五个公社、四个县属镇，深入到田头、宅基、工厂、部队、医院等场所共讲了七十五场，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欢迎，并进一步推动了全县的革命故事活动。·松隐公社挑选了七名故事员，利用晚上时间到生产队政治学校讲了飞白毛女》《杜鹃山》等八个革命样板戏故事。枫围公社党委在延安大队召开了演讲革命样板戏故事现场会，会后把十四个大队分成七个片进行讲演交流。山阳公社组织的巡回讲演队，到基层讲了三十多场，听众达一万多人次。 革命样板戏是进行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教有的好教材。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推动了革命和生产。松隐公社红旗大队第五生产队的贫 。107· ==========第110页========== 下中农和革命平部，听了《白毛女》选段《深仇大恨》的故事后，联系队里…个地主分子曾经侵古生产队土地大种树木破坏集体经济的罪行，…个贫农社员说：“孔老二搞'克己复礼，要把没落的奴隶主贵族兴起来，林彪搞‘克已复礼’，要把被我们打倒的一小撮阶级敌人‘一律给子政治上的解放’，这就是为地主分子搞反攻倒算，就是要把黄世仁从坟墓里挖出来，重新骑到我们头上，这绝对办不到。”朱泾公社前进大队一个妇女干部听了《红色娘子军》故事后说：“贫农女儿吴清华宁死不屈，敢于造地主阶级的反，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儿‘中庸’、调和，没有丝毫的奴颜媚骨，这是对林彪鼓吹‘中庸之道…合理的有力批判。”干巷公社和平大队第一生产队的社员，正紧张的投入“三夏”战斗，当他们在田头休息时，听了巡回队讲的革命样板戏故事，要求再讲一个，他们说：“你们多讲 十分钟，我们宁可多做一二个小时，一定把‘三夏’工作搞好。”金山前进医院的病员听了故事后激动地说：“毛主席领导真好，把样板戏故事送到了医院，使病人也能听到革命故事。”这个医院的支部书记说：“到医院上门讲故事，对我们是很大的促进，我们要更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还有很多生动的事例，充分说明了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对把批林批孔运动引向深入，推动当前各项工作，发挥着巨大威力。 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进一步引起了各级党组织对故享活动的重视，有利于更蓬勃地开展苹命故事活动。各公社党委对这次革命样板戏故事巡回讲演活动，看作为一项极其重要的政治宣传活动，事先都作了妥善安排；有的公社在巡回讲演队到达之时，举办了故事员培训班，扩大了故事员队伍。松隐公社党委书记还亲自带领他们公社组织的故事巡回队到生产队田头试讲，征求贫下中农的意见，并对故事员进行阶级教育，加深他们对讲好革命样板戏故事的理解，山阳公社党委为了帮助故事员讲好《红灯记》选场《痛说革命家史》，派干部陪同故事员去访问老贫农忆苦思甜，提高故事员的阶级觉悟，把革命样板戏故事讲得更好。 大讲革命样板戏故事，对促进故事员的思想革命化、提高故事员的讲演水平也起了很大作用，这次县巡回讲演队活动期间，正值“三夏”农忙，为了不影响生产，讲故事活动都安排在社员中午或田头休息时间。 ·108 ==========第111页========== 为此必须争分夺秒、见缝插针的巴故事送到宅基、田头。有时为了增加讲演场次，方便群众，在同一·时间内在邻近两个场所演，故事员就要奔跑“赶场子”。在漕泾公社到海边最远的一个大队，路上单程要走一个多小时，大家跑得满头大汗也不喊累。有天在张捻公社秦大队-一队到棉花地里给种棉能手八位老太讲故事，回家路上突然暴雨倾盆而下，大家的衣服全都湿透，在雨中高唱战歌回到住地，换了衣服在晚土照常讲演，表现了革命故事员的高昂的战斗意志。为了让张捻旅馆的服务员也能听到革命样板戏故事，等他们工作完了，就专门为三位服务员讲故事。 参加巡回讲演队的都是青年故事员，他]怀着对讲好革命样板戏故事的高度政治责任感，学习江青同志精心培育革命样板戏精益求精、 一丝不苟的精神，在巡回讲演过程中勤学苦练，努力提高讲演水平。他们清晨练，晚上回到宿舍练，相互指出优缺点，还到公社文化站借革命样板戏的录音来学习。有的故事员还在巡回讲演过程中学会了革命样板戏故事新节目。他们说，多学会一个革命样板戏故事，就可为普及革命样板戏多出一分力。通过认真学讲革命样板戏故事，他们深有体会的说：“学习了革命样板戏的三突出创作原则，对讲好其他故事很有帮助。”通过这次巡回讲演革命样板戏故事的实践，这些青年故事员在思想上、业务上都得到了提高。 ：(金山县文化馆供稿) 嘉定县望新公社和平大队在战“三夏”中开展故事活动 嘉定县望新公社和平大队党支部根据“三夏”大忙的特点，积极组织各生产队的学习辅导员、土记者，利用田头、场头、政治夜校，配合当前批林批孔斗争，大讲革命故事。在“三夏”期间，共讲了四十多场次， 0·.109。 ==========第112页========== 活跃了农村社会主义阵地，有力地促进了“三夏”战斗。 这个大队的党支部，早在五月十二日“三夏”战斗开始时就举办了革命故事员学习班，学习有关文件，组织新老故事员讲演交流，作好准备。为了讲好故事，有的故事员利用在运肥料的船上背故事，有的在中午烧饭时背故事，认真把故事背熟。在“三夏”战斗中，故事员纷纷见缝插针讲故事。徐公生产队的插队知识青年小许，利用田头休息、社员拔秧等机会为社员讲了《忆苦思甜不忘本》、《女代表》、《女队长上任》等革命故事，田头政治空气就大不一样。社员们听了革命故事以后，谈论起革命故事中的英雄形象，回忆对比，狠批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安图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五月十九日，气候突然酷热，王天塘生产队的十六亩元麦已经割倒轮收，任务十分艰巨。故事员老王给大家讲了革命故事《女代表》，新担任的女队长和女社员们干劲倍增，三十几个妇女拿起扁担一齐出动，十六亩元麦连捆带挑，奋战了四、五个小时就抢收完毕。第二天一早及时移栽上早稻秧苗，工效比往常提高了一倍。 这个大队通过一个月来的开展革命故事活动，广大贫下中农和革命干部深有体会地说：“讲故事实在好，形象生动，故事中有英雄形象，有先进事例，听得懂，进耳朵，容易学，我伲贫下中农实在欢喜听革命故事。”这个大队的干部表示今后要继续大力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 (嘉定县望新公社革命故事编讲组朱云祺供稿)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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